「咚咚」
波濤洶湧的鐘聲響徹福山,迴蕩在稍微有些寂靜的【龍雀山莊】,帶著一股低沉悲涼,讓眾人的內心也變得多愁善感,悲傷的往事瞬間湧上心頭,讓人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哼哈!」
隨著趙平安口中的哼哈之音響徹雲霄,那股悲涼的氛圍霎時間打破,眾人這從剛才的意境中走出,平復著起伏不定的心情,然而臉上的忌憚之意越發明顯,就在剛才他們失神的那一瞬間,足夠敵人殺他們千百次,讓他們如何不驚恐。
「福王殿下好本事,深藏不露,我還真是小瞧你啦。」
青幫幫主司徒鐘身穿藏青色長袍,滄桑的眼睛裡充滿故事,不禁讓人想要一探究竟,只見他右手托舉著三丈高的青銅鐘,鐘身鏽跡斑斑帶著一股滄桑感,那是歲月的痕跡就如他的眼睛,上面銘刻各種古樸的篆字,花鳥蟲魚展現的活靈活現的,歷史的厚重感鋪面而來。
「司徒老幫主剛見面就給我們這麼一份大禮,我們可承受不起。」
趙平安面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司徒鍾,強大無比的力量中帶著絲絲腐朽之氣,好像隨時會咽下最後一口氣,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忌憚,臨死之人的拼命一搏就像璀璨的流星,強大而又短暫,讓人難以招架,為此拼命很不值得,他還有大好年華呢。
「你承受的起,別人不知道,我這雙招子還是能感覺到你靈魂中蘊含的那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值得我全力出手。」
司徒鍾神色很是陰沉,本來以來只要他親自出馬就能手到擒來,沒想到趙平安隱藏的如此之深,世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騙,以為他只是武道宗師,誰曾想他的精神力浩瀚如煙海,當下只能另想對策。
「司徒老幫主,伱要是帶領青幫眾人參加我們【龍雀山莊】的周年慶典,我們十分歡迎。」
「要是另有目的請明說,對於惡客我們山莊恕不接待。」
趙平安語氣冷冷的很是強硬,先禮後兵,這是他作為紈絝子弟的一貫得作風,讓人挑不出刺兒來。
對待朋友有美酒佳肴,對待惡客只有鋼槍。
「聽說貴莊接連誕生好幾位天象大宗師,我身後的幾位朋友想要見識一下,不知可否?」
司徒鐘好似真的只是想和眾人切磋較量一番,那張慈祥的臉上滿是和善的笑容,很有一股親和力,潤物細無聲,讓人不知不覺中偏向於他。
對於他的建議,趙平安只想呵呵,看他們那副氣勢洶洶的陣仗,就知道來者不善。
「血刀門第四代掌門血刀老祖前來討教,誰敢出來一戰?」
只見一襲黃色僧袍,耳戴如嬰兒拳頭大小的金燦燦黃金耳環,一口鋒利的緬刀橫在背後的脖頸處,挑釁的望著在場的眾人,神情十分輕蔑,視在場的英雄豪傑如無物。
「血刀老祖為何從西域那麼遙遠的地方來到中土東南福州城?」
「是啊,看他們的樣子可不是比試那麼簡單。」
「聽說血刀老祖很是兇殘,而且及其好色,玷污不少良家婦女,在西域那裡讓人聞風喪膽。」
「唉!【龍雀山莊】只有福伯、典統領不久前才突破天象大宗師,緣何是老牌高手的對手,這次我看懸。」
「要是硬拼底蘊,【龍雀山莊】擁有龐大的武者軍團,不是不能一戰,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提出比武,【龍雀山莊】也難以拒絕。」
「真是好手段,逼得【龍雀山莊】不得不迎戰,高明啊!」
圍觀的江湖人頓時議論紛紛,只是從他們的語氣里可以看出眾多江湖人不是很看好【龍雀山莊】,終究是時間不夠,沒有經過時間的沉澱,福伯他們距離老牌高手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
「【龍雀山莊】名不見經傳的管家趙福請教血刀老祖。」
福伯鬚髮皆張,雙手抱拳行禮,隨即右腳輕輕一點彈射而起,飛躍上千丈距離,宛如展翅的大鵬鳥,徑直落在福山腳下的閩江水面之上,濺起細小的波紋,連鞋面都沒打濕,可見他對自身的控制達到何種程度,眾多高手瞧見這一幕無不面色凝重。
「好,老祖我就欣賞你這股幹勁利落的作風,今天讓你們這些中原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