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牛逼。」
「所以你們是真的調集所有力量,直接把吉利斯炸飛了?」
大馬士革,人民宮內。
陳沉坐在蘇海爾的對面,目瞪口呆地開口問道。
後者略有些得意地微笑著回答道:
「是的,這是跟你們學的。」
「背水一戰?」
「總之,那是一個成語故事。」
「我們必須在關鍵的戰場手不計代價地投入所有我們擁有的力量,去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孤注一擲。」
陳沉提醒道。
「沒錯,就是孤注一擲。」
蘇海爾點點頭,繼續說道:
「這些所有的飛機都擁擠在兩個機場內,事實上,它們已經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如果不將其投入到正面戰場上,它們的結局,就只能淪為空軍的紙面戰鬥力。」
「所以,與其任由其生鏽,還不如讓他們墜落在戰場上。」
「而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非常正確。」
「在這一次空襲之後,土耳其的軍隊已經發生了動搖。」
「在有關後續進攻的問題上,土耳其決策層也產生了分歧。」
「最直觀的表現形式就在於,他們對拉卡的增援力度已經開始降低,我們的機會,已經逐漸暴露出來了。」
「所以,這一切都很值得。」
「那些戰士的血不會白流,他們註定會在天國見證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
此時的蘇海爾神情堅定,說出來的話也頗帶著一些狂熱,但陳沉對此卻並不反感。
因為他很清楚,蘇海爾此時的狂熱是因為「信仰」,而不是因為「宗教」本身。
這兩者看似沒有區別,可實際上,前者更加純粹、更加乾淨,也更加正義。
輕輕舒了一口氣,陳沉開口問道:
「所以接下來,你們打算要做些什麼?」
「奪回拉卡。」
蘇海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是我們近期內最好的機會,只要想辦法奪回拉卡,我們在北部的防線就可以徹底穩固。」
「巴沙爾已經做好了放棄拉卡-阿勒頗以北大片土地的準備,領土的暫時分裂並不會讓這個國家消亡,總有一天,在我們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後,我們會重新奪回屬於我們的土地。」
「甚至,我們可以更進一步。」
「很遠大的理想。」
陳沉感嘆說道:
「巴沙爾看起來像是一個懷柔主義者,但他的手段確實足夠強硬。」
「話說回來,你們在人民宮,到底幹掉了多少人?」
「.這也許是一個你不該問,我也不該回答的問題。」
蘇海爾的話音落下,陳沉尷尬地咳嗽一聲,隨後說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就當我沒問過。」
「那就換個話題,你們打算怎麼拿回拉卡,又怎麼守住它?」
「巷戰,持之以恆的巷戰。」
蘇海爾伸手指向前方的地圖,解釋道:
「拉卡的位置極為特殊,它地處交通要道,南側就是幼發拉底河。」
「通過水道和公路網道,我們可以不間斷地向拉卡輸送有生力量,在這裡打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
「我們的目的不是通過一次、或者幾次軍事行動徹底奪取拉卡,而是慢慢打,打到我們的敵人退出為止。」
「這也是跟你們學的,論持久戰,對嗎?」
「.對。」
陳沉再次點頭,轉而問道:
「但你知道持久戰的基礎是什麼嗎?」
「或者我換個問法,伱不會以為持久戰的基礎是工業、農業或者其他戰略物資吧?」
「當然不是-——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蠢的人嗎?」
蘇海爾有些好笑地攤了攤手,繼續說道:
「沉船,相信我,我確實在不斷地向你們學習,並且我也確實學到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