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白天。
踏上操場,丁澤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照直往老地方走。
剛到地方坐下,摸出香菸點著,丁澤就看見阿布魯奇走了過來。
「丁先生,」阿布魯奇開口,語氣十分恭敬,「我們的計劃,沒有變化吧。」
丁澤吸了一口煙,笑笑,「沒有,我本來打算抽完這根煙再去找你說。」
阿布魯奇聽見,明顯激動了,「具體時間?」
「我們大約夜裡十二點到達外面。」
「好!」阿布魯奇激動的應聲,「那我這就去打電話安排。」
「好的,謝了。」
阿布魯奇其實想問晚上具體怎麼走的,但猶豫了一下,就還是沒問,麻溜走向電話亭。
丁澤呆在原地,安靜抽菸,享受這種獨屬於監獄裡的奇特的自由。
幾分鐘後。
韋斯特莫蘭德到了丁澤身邊坐下,跟著,悄悄將一張紙遞向了丁澤。
丁澤接過,看了一眼,便將紙收進了口袋裡。
紙上寫的是韋斯特莫蘭德的女兒安娜的詳細信息,以及韋斯特莫蘭德想對安娜說的一些話。
「丁先生,大概是今晚就走了對嗎?」見丁澤收起了紙,韋斯特莫蘭德才出了聲。
丁澤點頭,「嗯,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韋斯特莫蘭德笑了笑,「丁先生誇張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一路順風,永遠不會再需要到這種地方來。」
「哈哈,謝謝,」丁澤笑著道謝。
韋斯特莫蘭德沒再多說,起身離開。
又過了十來分鐘。
班傑明—富蘭克林,徑直走到了丁澤身旁,坐到了不久前韋斯特莫蘭德坐過的地方。
對此,丁澤感到有些意外。
這些天來,他可沒跟富蘭克林這傢伙打過交道,有點好奇這傢伙找他的原因。
「丁先生,」剛一坐下,富蘭克林便主動笑著開口,「我的名字是班傑明—富蘭克林,很高興認識你。」
「有多高興?」丁澤不喜歡這傢伙,甚至可以說,相當討厭這傢伙,果斷笑問。
「?????」富蘭克林沒料到這一出,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丁先生你真幽默。」
「哪裡幽默?」丁澤依舊笑著問。
「?????」富蘭克林不傻,丁澤的這種反應,明擺著是故意了,不由得納悶起來,「丁先生,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丁澤笑,「沒有誤會,我就是純粹不喜歡伱這人。」
此話一出。
富蘭克林本來脾氣就挺大,還因為自己以前是士兵,是被陷害了才最終淪落到了這裡,而對丁澤這些囚犯,一向來看不起,鄙視的很,此時,哪裡還笑得出來,當即,表情一冷,不爽了。
「丁先生,一個人的本事再大,也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不爽使然,富蘭克林冷著臉,如是說,「在這裡,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丁澤笑得更燦爛,「我當然明白,我只是覺得,你不配當我的朋友而已。」
聞言。
咯噔!
富蘭克林瞬間臉色劇變,不爽直接升級成了憤怒,隨即,猛地起了身,拉開了與丁澤的距離,防備著丁澤下毒,「丁澤,你跟邁克爾在謀劃的事,我知道。」
「你猜,如果我讓獄警到你們的監牢裡好好查查,會查出什麼來?」
「別試著毒死我,沒用,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我的兄弟們,我要是出了事,你們也得玩完。」
富蘭克林在過來前,確實是打算好好跟丁澤說的。
結果,丁澤擺出了那種態度!
那麼,既然好好說話行不通,即便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富蘭克林就還是本能的就選擇了來硬的。
說完。
富蘭克林轉身就走,相信丁澤肯定會屈服。
丁澤會屈服嗎?
丁澤直接樂了。
要不是實在不想在這裡呆了,打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