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死字的落下,少女如同御風般飛來,如若在常人的眼中,她只是一道素淨的白影,連綿十幾丈,而李林,卻能清晰地看到少女前進飛躍時的姿態,仿佛在跳舞般優雅又致命。
頃刻間來到李林的眼前,白皙的手掌里潛藏著石破天驚的威力。
李林輕而易舉地側身躲過,摟住她腰肢的同時,封住了少女接下來幾十招變化,石化咒的力量恰到好處的只是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身體依舊柔軟溫潤,口舌眼睛還能操控。
「全身.不對,石化咒嗚姆,放開我。」
「是什麼讓你有了這麼大的變化,最開始你的那一掌更多像是為了逼退我,而在對話後,你才真正動了殺機。」李林將頭俯下輕嗅少女身上的芬芳,順便收起了利息。
「我以為公子也是為了【琅嬛福地】而來,就像.」少女的聲音低沉下來。
「就像伱的表哥?」
「公子你怎麼——」少女的瞳孔驟縮,接著又恢復平靜,「也是,即使現已是天地大變,咒法為尊的時代,他還是南慕容,一身變形咒如神似魔,如若不是外祖庇佑,我早就隨娘親,小茗他們一同逝去了。」
「你們可是親戚。」李林有些不解。
王語嫣對慕容復如此傾心,【琅嬛福地】里的東西他也是唾手可奪,可以說整個曼陀山莊將來都是他的所有物,他為何要——
「只要是習武之人,都可以與上天通感獲得咒法的時代,一個往日的無名小卒隨時可能在下一秒擁有在江湖中呼風喚雨的本事。而我的娘親卻依舊——」
「她抓來做花肥的『負心人』里的親戚朋友出了了不得的人物?」李林問。
少女抿起嘴唇,眸子裡逐漸泛出水霧,「是,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屈身拉攏的人物。在他看來,我們家既然已經無法避免落敗的結局,還不如他出手,博得那個了不得的人物的交情.與我們家切割開來。」
「那人持有的咒法是?」
「殺戮咒,觸之即死的死之咒法。他是雲南人士,我只知道他姓湯。」
湯姆是吧。
李林思維發散了片刻,「雲南?我大概有了解你娘親只對大理人士,亦或是姓段的人出手。」
「嚴婆婆她們抓人向來只看口音。」少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記憶,「娘親說只要家鄉距離大理不超過五百里,那也算大理人。」
「你娘親死得好啊。」如果不是摟住了眼前的少女,李林甚至想鼓掌。
那些抓人的惡僕也一樣。
「是。」少女也不假思索地回道,她的目光中散發出一陣悲憫,「但我祖父顯然不這麼認為。已經來不及了——」
啊啊~
一道悽厲的烏鴉聲響徹整片天空。
「祖父來了,他會折磨殺死所有來島上的人,他的鑽心咒你是經受不住的。」
李林神態鎮定,「所以,你是想救我,見我不準備走,又準備給我一個痛快?」
他倒不覺得奇怪,逍遙派的門規是殺死所有知道逍遙派的人,身為這個門派掌門的無崖子自然也殺伐果斷。
更何況無崖子估計和原本的命運里一樣帶了多頂綠帽子,心態畸變也不足為奇。
「是。」少女的聲音更低了,「我會為你求情的,讓祖父給你一個痛快。」
我靠,烏鴉子是吧!
「語嫣,」一隻體型碩大的烏鴉口吐人語,「我倒是為何,原來是個相貌好生英俊的書生。我也不是什麼人都殺的,我逍遙派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等的功夫,傳人自然也要第一等,內外俱美之人方可傳承。」
「所以往常你被你殺死折磨的人都是因為不夠英俊?」李林問。
「不然,」烏鴉搖頭,「當年我一時不察被孽徒丁春秋打入深谷,幸得領悟了阿尼馬吉之咒,得以以老鴰之相苟活,領悟武功限於經脈丹田有極限,咒法於心迸發無極限之理後,一身武藝也能以鴉身再現,以腹語術與他人交流。」
「然則大仇得報之後,胸中惡念依舊洶湧,再悟鑽心之咒,不復逍遙心境。」
「你的意思是你領悟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