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張瑩的事落到了江陽身上。
他先後四個電話打過去,對方都沒接。
手機號不接,警局的座機也不接。
「大家先回去好好休息,現在的精神狀態對案件的偵破起不到正向的效果,反而會讓大腦的反應遲鈍,思維也會慢下來。」
海城市刑警大隊的眾人從月初接到報案,忙活兒到現在。
四處奔波,根本沒認真休息過。
上級領導的壓力,群眾的關注,身為警察的責任感,都像是三座大山死死壓在他們的頭頂。
令人喘不過氣。
江陽拍拍手,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隨後接著說:「先睡一覺,等清醒後再來破案。自己身體狀態保持住,才能更好的為廣大市民服務。」
「否則跑兩步頭暈眼花,說幾句話腦子嗡嗡響,能做好什麼事兒?」
他推著高建沐朝門外走,「高隊長帶個好頭唄,你不回家,其他人也不敢動。你剛才都說案子交給我了,那你是不是也該聽我的?」
「說不過你。」
高建沐無奈。
他確實很想不管不顧,一口氣把案子破了。
但是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確實不允許。
頭重腳輕的感覺太強烈,高建沐不僅困的要死,太陽穴也在劇烈的跳動。
「不准半夜再回來哈,海城市刑警大隊的所有人,都休息到明天上午。」
江陽沖大伙兒說道:「誰提前報到的,就罰負重二十公斤跑五十圈!我說到做到,你們應該對我的訓練計劃很熟悉才對。」
只要他加訓,高金洋等人就會在小群里吐槽。
看都看熟了。
「行吧,大家都聽江陽的,放半天假!全都給我把身體狀態,精神狀態調整到最好!聽見沒有!」
高建沐見大伙兒躍躍欲試,只能哭笑不得的下了命令。
有他和江陽的話在,海城市刑警大隊的眾人,陸陸續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空蕩蕩的警局,除了幾個做文職的在值班,就只剩下省廳的人。
高建沐給大伙兒安排了宿舍,就在警局後面,來回很方便。
江陽又翻了一遍四名死者的資料,仍舊覺得這起跨越好幾年的連環殺人案哪兒哪兒都是蹊蹺。
光是所有矛頭都指向張瑩這一點,就說不通。
「陽哥,咱們現在做什麼?」
高金洋湊過來。
其他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他身上。
「熟悉案件的所有細節,包括死者的背景,死前接觸過什麼人,社會關係是什麼樣的。鑑於死者都是大學生,我覺得這四個人應該有共同點,比如交際圈有重疊之類的。」
「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因為張瑩同時跟四個人認識,可以將五人的生活圈子放在一起做對比。沒道理所有的案件全都和一個人相關,這麼明顯擺在檯面上,卻半點證據都找不著。」
歷時六年,海城市刑警大隊調查半個月都沒找到有力的證據,當年每一件案子也都把張瑩叫過去問話,同樣的一無所獲。
這當中,究竟是誰把這些人串聯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張瑩不是兇手?」
曾高傑表示懷疑。
「她是第一個死者黃生的女朋友,是第二個死者的家教,其他關係暫時不明。然後又是第三個死者的老闆,一樣的關係不明確。跟最後一個死者又是炮友的關係……」
說到後來,曾高傑自己都煩躁的捏鼻樑。
「這不是明顯的有目的性的接近男大學生嗎?每一個都是大一,十八九歲。」
「而且初次接觸的時間,嚴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