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爸,這是誰家的棺材,我們家不是不隨便幫別人做棺材的嗎?」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看向進來的女兒說道:「這是一家和我們長期合作的世家下的單,我們老祖宗和那家人有約定,只要他們有需要,都得幫他們做。」
女兒正是前不久從龍蛇山回來的黨小癸,中年男子是她父親黨無才。
黨小癸進來打量著他正在打磨的木板,問了句:「哦……這次做的是什麼棺?」
黨無才嘴裡叼著一根捲菸,邊抽邊說道:「水棺。」
「要水葬嗎?」黨小癸習慣性的問了一句,她知道水棺就是用來水葬的棺材。
黨無才問道:「小雲的傷好些了嗎?」
黨小癸道:「她的身體還不太能動,不過人倒是醒了,精神還不錯,就是不能下床走動。」
黨無才抽了一口煙,把嘴上的煙拿了下來,然後噴了一口煙霧出來。
他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那丫頭早晚有一天會闖大禍,就她那性格,不吃個大苦頭都不知道長記性。這次好了,夠她受的,應該能老實一段時間了吧。」
黨小癸道:「但如果不是她那樣的性格,很多事情我們就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樣的了吧。」
「但是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她這次中屍毒就是。」黨無才說了一句,接著又看了她一眼,道:「我都說了讓你別跟著她到處亂跑。」
但隨之他又若有所思的看著女兒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次是怎麼逃出來的?」
黨小癸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護身符,猶豫了下。
她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別人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她不敢把之前摘掉護身符的事情告訴家裡人。
那個女人的聲音她一開始感覺很陌生,但後來在龍蛇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又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她想了想,突然對黨無才說道:「老爸,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黨無才一聽,抬頭看著她:「什么女人的聲音?」
黨小癸表情迷茫的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被關一個箱子裡的時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叫我……把護身符拿下來……」
黨無才一聽她這話,表情微微一變,驟然看向她有些著急的問道:「你摘下來了?!」
黨小癸遲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表情後,疑惑的問道:「爸……您是不是知道什麼?那個女人是誰啊?」
黨無才的眼神有些閃爍的掩了下去,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她問道:「你摘了沒有?」
黨小癸沉默了下,才點了點頭道:「……她說,她能幫我逃出那個地方……我……我摘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黨無才的臉色突然一變,猛然扔掉手裡的煙,跑過來按著她的肩膀緊張的盯著她問道:「你摘了?然後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黨小癸驚訝的看著他道:「後來……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龍蛇山里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都沒有意識了。然後師叔他們就來找我了……」
黨無才聽完後表情陰晴不定的盯著她,並沒有說話。
黨小癸好奇的問道:「老爸,您剛才話里的意思好像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您在擔心什麼?」
黨無才聞言突然轉身從工作房裡出來,轉身進了另一間房間裡,這間房間裡供著一尊神像。
党家是做印棺的,一般封印的都是妖魔鬼怪,需要的力量都是從這尊神像上求來的。
此時神像前的香火燒成了一個異樣的香狀。
看到了這個香狀,黨無才心裡一沉,然後長嘆了口氣道:「她果然出來了……」
黨小癸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