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對熊烈說道:「你現在趕緊去找到這些人,把消息傳給人家。」
熊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月河把消息傳給他後,並沒有在此地多留,很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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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島某條大河的河底中,一個躺在河底的人影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雙眼裡閃過一道紅光,瞳孔都是紅色的。
一股黑氣從他身上飄散而開,河水裡魚蝦蟹等河魚們瞬間都翻著白肚漂到了水面上,並朝著下游漂去。
隨後河面就浮起了一個人頭,人頭慢慢的從水裡升了起來,然後露出一張男人的臉。
一頭長髮披散在他的肩背上,男人慢慢的從水裡走了出來。
出水後,他身上的陰氣已經消失了。
「嘎嘎嘎——」一群烏鴉飛了下來,圍在他上空飛旋著。
其中一隻紅眼烏鴉落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對他叫了幾聲:「嘎嘎嘎——」
男人一甩頭,他濕嗒嗒的頭髮就幹了。
他抬手將頭髮抓到肩側,然後開始編辮子一邊往河邊走上去。
「不用管她,她把我的話帶到就行了。」他聽完烏鴉的話後,開口說了一句。
接著又一臉無語的說道:「嘖,誰知道那小丫頭竟然就是魏山的魏重君呢?早知道我也不會去惹她了……」
結果挨了一頓揍,還要給對方傳話。
虧他當初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消滅對方……嗯……
好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他順著河道往另一邊走去,邊走邊問肩膀上的烏鴉:「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龍蛇山的情況怎麼樣?」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烏鴉對著他發出一串叫聲。
男人聽了一下,目光微微一怔,說道:「什麼?我這才閉關了幾天,這座島就要翻天了?什麼魔神?哪位?真的嗎?玄門的人都來了?那我得趕緊離開才行……你說龍蛇山那幾位都走了?去哪了?」
他的聲音隨著身影越來越遠,消失在了山間。
沒過多久,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龍蛇山下。
山口處的小石頭都不在了,山裡的幾隻妖倒是還在。
男人走進了山里,朝著沼澤地走去。
到了沼澤處後,他看了一眼沼澤下方,轉而抬眼望向石壁的方向。
確認那把魔劍還在這下方的時候,男人並沒有多做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他站在一座山峰上,然後深吸了口氣,臉上布滿了血管和青筋,雙眼暗紅的望著前方。
張口吐出了一口黑氣,那都是他體內的屍氣。
雖然恢復了一些,但現在傷勢並沒有完全痊癒。
他需要能量,他需要新鮮的血肉……
男人看向山下的幾個村子,眼中嗜血的紅光閃爍。
但他並沒有對這些村子動手,而是直接離開了青羅鎮。
對於濫殺無辜的人,他心裡沒有一點負擔。
想當初自己保護了那麼多人,自己在前線用多少鮮血的去保衛那個國家,他倖幸苦苦、犧牲了無數士兵的生命,好不容易打贏了勝仗。
保住了多少個家庭,保住了多少座城市。
結果換來的,卻是被狗皇帝和姦臣的算計,家破人亡。
那些在他一場場勝仗的庇護下才能安穩生活的國民,倒頭來只會相信狗皇帝和姦臣的污衊。
辱罵他全家,侮辱的親人,殘害他的家臣。
他用帶血的戰役,換來了這些白眼狼的反噬。
當他化身成殭屍後,他的人性早就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們盡的怨氣、委屈、憤怒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