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今天喝的有點多,又站在門口吹了一會風,現在頭疼的要命。
他戳穿了周稚京的謊言,但也沒打算聽她的辯詞,推門下車,指使她上樓給他煮醒酒湯。
開放式的廚房,纖塵不染,沒有開火的痕跡。
極簡風的裝修,灰黑色為主旋律,沒什麼溫度的家。
周稚京的姑父酒局很多,最拼的時候,一周里有五天都在喝酒,由此她的姑姑有特別的醒酒湯秘方。
周稚京依樣畫葫蘆的煮了一碗。
客廳里。
男人敞著腿,坐在沙發正中間,仰著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結。
一周過去,鎖骨上那點曖昧痕跡,已經淡的看不見了。
周稚京真希望,自己的記憶可以跟這些痕跡一樣,徹底消失。
她將醒酒湯放在茶几上,說:「您早點休息。」
這是準備告辭了。
陳宗辭支起腦袋,看到冒著熱氣的湯水,大爺一樣,說:「幫我吹涼。」
「趁熱喝效果好。」
「你先喝一口我看看。」
剛出鍋的,這會喝,指定要燙掉一層皮。
周稚京蹲下來,用手對著醒酒湯扇風。
逆來順受的,格外乖巧。
淺藍色的襯衣,領口用深色的帶子系的很緊,打了個蝴蝶結,像一份禮物,送上來讓人解開。
陳宗辭盯著那朵蝴蝶結,問:「今年二十四?」
「是的,陳總。」
「周zhi京,哪個zhi。」
他是在明知故問。
周稚京望向他,回答:「稚嫩的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周稚京兢兢業業的扇了五分鐘,將醒酒湯端過去。
陳宗辭接過,嘗了一口,並不好喝。
他不說走,周稚京就走不了,只得在旁邊候著。
陳宗辭嫌醒酒湯難喝,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緊著眉頭,讓她倒水。
周稚京送上水。
他一邊喝,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膜補了嗎?」
表面的平和,由這句話撕碎。
周稚京平靜的說:「我以為您給了五萬,這件事就算了結,且永遠不會再提。」
「陳總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陳宗辭卻不肯就這樣放過她,漫不經心的朝她看了一眼,偏是不說一個好字。
他將水杯放下,發出細微的響聲。手肘抵在膝蓋上,衝著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蹲下來。
周稚京猶豫兩秒,還是蹲了下來。
順從才能掙脫。
陳宗辭側過臉,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眼皮子底下。
他動作不輕,周稚京雙手無意抵在他的膝蓋上。
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氣息纏繞在一起,在這樣靜謐的空間下,生出絲絲曖昧。
周稚京不自覺的收緊手指,隔著西褲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腿部肌肉的堅硬。
她的呼吸和心都亂了。
他深諳的眼眸里,藏著要將她撕碎的野性。
急促的門鈴聲打破了一切。
陳宗辭鬆開手,神色恢復如常,淡聲說:「去開門。」
周稚京站起來,卻腿下一軟,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擦過了他的衣領,鼻子蹭到了他的臉頰,手往上壓了幾寸。
陳宗辭沒動,只是側過臉,氣息灑在她臉頰上。
癢的讓人心驚。
周稚京迅速的從他身上站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去開門。
門外的女人,在看到周稚京時,感到意外。
「怎麼是你?」
周稚京將人請進來,說:「我是陳總的暫用助理,陳總喝多了。」
來人是陳宗辭那位青梅,林序秋。
在這之前,兩人已經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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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