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這樣的約定嗎?我怎麼不曾聽說?」周瑜向後看了一眼周泰,笑著說道。@
周泰道:「好像沒有!」
「只是好像?」周瑜又問道。
「確實沒有,末將以命擔保。」周泰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麒見周瑜耍賴,也無可奈何,因為當時只是個口頭約定,並未作出書面文約。直到現在,林麒總算知道了吳國的用意何在,連續一個月來的不間斷騷擾,原來是想要回原來失去的下雉縣。
「呵呵呵,大都督,原來你的用意在此處啊,你為何不早說,如果早說的話,何必如此勞神費時,只需本府的一句話,下雉縣城便可歸還給吳國。」林麒笑著說道。
周瑜將信將疑地問道:「你說這話,可當真嗎?」
林麒點了點頭,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口說無憑!」周瑜欣喜地說道。
「我願意立字為據!」林麒當即伸手,要來紙筆,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紙文書,然後便交給了周瑜。
周瑜親眼看了一遍,見字據上並無任何差池,當即便熱情地招待了林麒。
傍晚,酒宴散去之後,周瑜命人親自將林麒送回了對岸,這才算完事。之後,周瑜便快馬狂奔,帶著親隨直奔下雉縣,以林麒的一紙文書來逼迫張遼交出下雉縣。
深夜,下雉城上燈火通明,虎牙大將軍張遼率軍駐守此地,一連接到了數道軍報,都是吳軍在一步步進逼下雉的消息。一時間,下雉城中陰雲瀰漫,停歇了一個月的緊張感又再次萌發了出來。
張遼矗立在城樓上。望著城下陳列著的吳國將士,只見周瑜騎著一匹白馬穿著銀甲,戴著銀盔從萬眾的簇擁之下緩緩駛來,便問道:「周大都督,你陳兵下雉城下,是何道理?難道你要破壞我們兩國的邦交嗎?」
周瑜嘿嘿地乾笑了兩聲。說道:「張大將軍,我可是來收回下雉的,倒是你張大將軍占著我國的下雉城不還,才是真正的破壞邦交呢!」
張遼道:「周大都督未免開玩笑太過了吧,這下雉縣乃我華夏之地,怎麼成了你們吳國的地方了?」
周瑜當即從懷中取出了一紙文書,高高地亮在了那裡,朗聲說道:「這是江夏知府,你們的大皇子、燕候親筆所寫的信箋。上面一字一句的寫的清清楚楚,張大將軍一看便知!」
說完,周瑜將書信交給了身邊的周泰,周泰將書信拴在了箭矢上,朝著下雉縣城的城樓的門柱上射了過去,一箭便釘在了門柱上。
張遼的手下急忙取下箭矢,然後將箭矢上的書信拿下來,交給了張遼。
張遼打開書信一看。但見上面寫的確實是讓出下雉縣城給吳國的字眼,當下只覺得怒火攻心。火冒三丈,急忙將那封信團成了一團,大怒道:「大皇子安敢做出如此悖逆的事情來,實在是可惱!」
瞬間的功夫,張遼便將紙團狠狠地扔了出去,隨即看著周瑜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忽然又覺得略有不對,便立刻讓身邊的人把那封信給找了回來。重新打開看了以後,見信箋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可是沒有開頭的稱謂,也沒有落款。更沒有林麒加蓋的印綬,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遼突然的發笑,讓周瑜感到一些狐疑,急忙問道:「張將軍,你笑什麼?難道你連你們大皇子的親筆信也不認識了嗎?」
「大都督,對不起了,這筆跡確實很像我們大皇子的,只可惜沒有稱謂、落款以及大皇子的印綬,這分明是你們吳國人造的假信,就憑藉這個,就想讓我退兵嗎?做夢!」張遼哈哈笑道,「再說,我華夏國自來是軍政分離,即使這封信是真的,大皇子不過是個正二品的知府,所管轄的事物無非是江夏一些民事,根本無權調動軍隊,更無權插手軍務。何況,他的官位在我之下,又如何來命令我。這封信分明是假的,周大都督,我念在我們兩國是盟友的基礎上,對這件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希望大都督以後不要再做出這等有損兩國邦交的事情了。」
周瑜聽後,忽然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騎在馬背上,指著張遼大聲叫道:「張文遠,你當真不撤出此城?」
「沒有皇上的聖旨,張遼恕難從命!」張遼也是板著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