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她伸出手,纖纖模樣,與白秀英幾無二致。
「我是白秀珠,秀英的姐姐。」
白秀珠?
趙景陽念頭一動,跟她握了握手。
這名字,他聽過;白秀英有個姐姐,只大她一歲多點,喚作是白秀珠的。曾經在白秀英口中,聽過那麼一兩次。
還是白秀英跟了趙景陽之前的十來年的事兒了。那會兒,白家十分富貴,有錢有權。
她們有個大哥,喚作是白雄起的,甚至做過北洋的政務總理。
當初白家與北洋里的權勢人物金家關係頗好,白秀珠與金家的少爺,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
不過這兩個都比較會『作,,沒有走到一起;後來北洋衰落,金家破敗,白秀珠遠走西方,一去十餘年沒有音訊;而白家也跟著北洋一起跌落雲端。
白秀英就是那個時候,被嫁給了王團座——王團座是南方新勢力某買辦家族的少爺,雙方聯姻,以此來保住白家不被清算。
大致就是這麼回事,就是幾個所謂家族之間的狗血和起落。
這白秀珠去了西方,這兒卻是來了第三世界,倒著實教趙景陽有些好奇。
驚訝不至於。
第一上海灘國際間的形勢變化,瀚海王廷的出現,扭轉了神州與洋鬼子之間的高低;在這樣的情況下,白秀珠回到神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西洋說是多麼美好,但大抵白秀珠跑過去,應該日子不會太好過。錢可能不缺,但絕對得不到認同,甚至種種歧視。
既然神州變好了,那自然要屁顛屁顛的回來。
不過她能來到第三世界,說明得到了模板,通過了檢定;這兒一想,說不定這姑娘在西洋另有發展——有可能在西洋的時候加入了董紅玉她們的組織,思想有很大的變化。
與白秀珠稍稍說了幾句,白秀珠很自然的離開了祭台。
便只趙景陽和白淺。
說起來,三個長得像的,居然都姓白,著實是一種緣分;較之而言,馮世真和司藤,就不是一個姓。
不過,挺美妙啊。
嘿。
亂七八糟的且不提。
白淺端坐,面著絹帛;絹帛上,一道道人影,此時已稀疏了許多;而那木偶上,已多了二三十道花花綠綠的紋。
便是白淺這十來天的成果了。
她這兒正聚精會神,將絹帛之中的又一道影子,勾出來,不急不緩的煉入木偶之中。
等到這一個影子煉完,她才收手;然後起身,美好的伸了個懶腰,笑對趙景陽道:「還道是你三五年不歸呢。」
趙景陽笑道:「十天也不短嘛。」
便拉著她手,旁邊坐下來,問:「可還順利?」
白淺輕輕點頭:「還行。這門咒法精深奧妙,絹帛里的影子反抗力微弱,不大費力氣。」
趙景陽頷首:「稍後我來接替。」
白淺笑道:「我正好去休息兩天。」….
說:「兌換了功法,我還沒來得及修煉呢。」
白淺早在傾城樓,就已被趙景陽吃干抹淨了去;自然的,擁有了後宮模板。她兌的是青丘經,而且是九卷。
比起青鳳,白淺的根性,可實在要強得多。
青鳳兌的塗山經,止前三卷。
兩門功法,皆屬同一層次,都十分厲害;但三和九,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亦是一目了然。
不虧是青丘的女君。
大抵來說,趙景陽這麼多婆娘,眼下根性、天賦最強的,可能就是白淺。無論小芳還是傻白甜鍾離,都比不上她。
一陣你農我農,白淺畢竟是女君,很是灑脫的丟開趙景陽,說是休息去了。
趙景陽便接過這裡的活兒,開始祭煉木偶。
一邊祭煉,一邊根據咒法的奧妙,去探索、定位每一道影子所代表的神靈的位置——妖魔就算了。
屍王那邊,以其狡詐,合以鐐環,必定建功。說不定能把妖魔里剩下幾個妖王一網打盡。
其實不成體系、一盤散沙的妖魔,一開始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