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匆匆而來鬼子眼中就是這樣的畫面——近處,一棟小樓碎了一半,剩下一半搖搖欲墜;一個所有東洋人都恨不得碎屍萬段的人正站在他們領事館的武官面前,而武官石井宏渾身僵直,汗如雨下。
遠處,之前還在跟遊行人群推推搡搡的巡捕早不見了蹤影,龐大的遊行人**織著零零散散的鬼子武士和拿著槍卻指著地的鬼子兵,皆是愣愣一片,便連躺在地上的,也顧不得哼哼。
【認識十年的老書友給我推薦的追書app,野果閱讀!真特麼好用,開車、睡前都靠這個朗讀聽書打發時間,這裡可以下載.yeguoyuedu】
仿佛太陽的光,都聚集在了一個人身上。
這群鬼子腳步漸漸放慢,在距離趙景陽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來。
不過隨即好像又覺得這樣丟臉,便又磨磨蹭蹭上來了一段,距離趙景陽十來米處停下。
「趙君!」
為首的東洋領事井口老鬼子站直了舉了個躬,道:「是什麼使您如此生氣?按您的身份地位,不應該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他指了指街口的遊行人群。
趙景陽打量著這個老鬼子,道:「井口?」
「哈衣。」老鬼子十分恭敬:「正是在下。」
剖腹謝罪的武田信雄之後的新領事麼,趙景陽當然知道他。
趙景陽嗤笑一聲:「我趙景陽想去哪兒去哪兒,想跟誰混在一起就跟誰混在一起,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老鬼子又是鞠躬。
「我看你們敢的很。」趙景陽冷颼颼的盯著他:「不但敢教我做事,還想請老子吃槍子兒。」
說著話,伸手拍了拍石井宏的狗臉:「你也算是來的正好。井口,這個人是你們的武官是吧?」
井口哈衣了一聲:「趙君燭照。」
「我燭照你祖宗。」趙景陽冷笑連連:「這廝架起機槍,想給老子一梭子,井口,你來得正好,你說,我該怎麼處理?」
井口勉強堆著笑容,心裡卻火燒的不能自已。
「趙君,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對趙君只有敬仰,絕無非分之舉。」
「跟老子睜眼說鬼話呢。」趙景陽蠻橫道:「想殺我,行,記得掂量好了再來。今天這事,你不給我一個交代,老子馬上平了虹口!」
他指頭一划:「全都得死!」
說著,反手一巴掌甩在石井宏臉上,直打的石井宏一顆腦袋轉了三圈,生生從脖子上飛起來,落在井口老鬼子面前。
「就跟這廝一般下場。」
一幫鬼子,前面的,後面的,人群裡面的,門縫後面的,這一瞬,齊齊皆是一顫。
井口按捺著呼吸,再鞠躬:「哈衣,請趙君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給趙君一個滿意的交代。」
趙景陽盯著他,目光像刀子一樣深入老鬼子的心靈,半晌:「很好。」
言罷,轉身望街口而走。
敞開胸口的襯衣,西裝和皮鞋,野性而強橫,所過,或驚懼,或迷茫,或驚嘆,或熱切...一雙雙眼睛隨著他腳下移動;一條通道就這麼讓開來。
某一時,一道閃光;街邊的記者摁下了攝像機的鎂光燈。
趙景陽眼睛看過去,那個記者舉手大叫:「趙景陽,我叫汪月琪!」
一個眼鏡小姑娘。
趙景陽點了點頭,又跟馮世真她們示意了一個眼神,即上了車,呼嘯著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
井口老鬼子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領事館,沉默了半晌,道:「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人答道:「趙景陽凶暴蠻橫...」
「住口!」老鬼子喝道:「我想知道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