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書房裡,此時,王媽一個人坐著沙發上,正在打盹。今晚上她值班。
忽然,急促的電話鈴聲乍起。
王媽條件反射似的彈起來,幾步走到電話旁,抓起話筒:「這裡是雀巢。」
話筒里,立時傳來急迫的聲音:「雀巢,這裡是飛燕據點,我是高義山!我們遭到襲擊,是東洋人...」
話沒完,便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然後便是慘叫聲。
王媽啪嗒摁下話筒,急忙走了出去。
...
二牛戴著面罩,緩緩將東洋刀從面前這個抓著話筒不放的人的身體之中抽出來,一柱鮮血順著刀口飆射。
「不枉我準備了這一身行頭,東洋人麼,呵呵...」
二牛其實有點慶幸。
這個據點裡面的復興會特工,的確有幾分本事;以至於沒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掉據點,讓這個名叫高義山的頭目抓住唯一一點時間給他上頭打了電話過去。
好在一是沒有出聲,二是趙景陽有吩咐,行頭準備的妥當。
讓高義山第一時間認為襲擊者是東洋人。
這就很美妙。
「二小隊仔細搜一搜,不要放過一個活口;一小隊跟著我。」二牛提著帶血的刀,沉穩的吩咐著:「準備好,等小鬼子的人一到,稍作交手,就給我把這樓子點了,從左邊點起,這間辦公室不能燒了,得留給鬼子。看好退路,隨時撤退!」
「是!」
二牛走到高義山的書桌前,從兜里摸出一張紙條,將之夾在桌上的一本書里,露出來一個頭。
然後提著刀轉身走到窗前,推開半扇窗戶,目光凝視窗外黑暗。
忽然,幾聲尖銳的貓叫響起,正如貓兒發春模樣。
二牛笑了下,丟掉手中帶血的刀,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準備!」
便見遠處街面上,一輛汽車迅速駛來,在街口停下。兩個人影從車上下來,依著車門抽了支煙,才向這邊小樓走來,不緊不慢模樣。
...
洪三元和齊林走的不緊不慢,但兩個人心裡,卻是蹦蹦的亂跳。
洪三元乾咽著唾沫,低聲道:「特麼的,我從沒想過跟洋鬼子幹仗。齊林,今晚上可真刺激!」
齊林吸著氣,說:「別走快了,露了破綻要扣錢的!」
洪三元一聽,樂了:「你小子,這會兒還想著薪水呢?!露了破綻,可不止扣錢,說不定咱倆的命都得搭在這兒。」
他兩個被三毛收進風聞部,今晚上這活兒,就是他們這一小隊的。這兩個傢伙也不知該說運氣好還是不好,一頭扎到了鬼子特工的窩裡。
一番裝模作樣,透露了一點口風,果然引起了鬼子特務的注意。
兩個人一出來,便被鬼子特工綴上了。
他兩個狀作渾然不覺,作新手模樣,開著車熘達著到了這裡。下車還抽了根煙,裝的極像。
小樓里,內衛來報:「二牛哥,風聞部的引子來了。」
二牛道:「送他們從後門走。」
「是。」
洪三元和齊林進了小樓,便立即被從後門送了出去。
緊接著,站在窗前的二牛看到一些細細碎碎的影子,出現在了眼帘里。
說:「按計劃行事。」
黑暗中,外頭這些影子向小樓摸了過來,尚未及近,便聽到乍然一聲驚呼:「誰?!」
寂靜的黑夜中十分響亮。
然後便是槍聲!
...
趙景陽的車緩緩停靠在路燈照不見的黑暗裡,三毛站在馬路牙子上等候已久。
趙景陽下了車,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