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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赫爾賓國際機場出來,已經是午夜的十一點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乘著夜幕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盡皆白色,地上積滿了半指深的皚皚白雪,腳踩上去發出「咯吱」的聲音,柔軟得像棉花一樣。
如今已是十二月初了,赫爾賓從十月就開始降雪,一直持續到次年的四月,長達七個月的時間,整個城市都會籠罩在冰天雪地之中,最低氣溫能降到零下三十幾度,最高氣溫也在零下十幾度左右,是座名副其實的冰城。
陸離早已準備好了厚碩的棉襖與棉褲,頭戴遮耳帽,渾身腫脹得跟個圓溜溜的胖子似的,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凍得面頰通紅,把嘴巴埋在衣領里,一句話都不敢說,免得被寒風灌進嘴巴,能把人的心都給凍住。
最為糟糕的是徐懷柔,剛與寒風接觸,她體內那一縷本源之氣立即歡呼雀躍起來,開始釋放出更為大量的寒氣,讓她渾身顫抖,面色發白,頭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冰。
李長靖吃了一驚,連忙將火髓送入她體內,讓其瘋狂遊走著,一邊溫潤她的脈絡,一邊給她驅散寒氣。
「冷嗎?」
徐懷柔嗯了一聲,蜷縮著肩膀,「有一點。」
徐大小姐向來嘴硬,被本源之氣折磨了一個月都不喊一聲疼,她說有一點冷,那肯定是超級冷了。
李長靖從袖囊中取出一件裘皮大衣,蓋在自己身上,然後再將她抱住,等她身體終於不抖了,才繼續問:「現在呢?」
「好一些了。」
李長靖放下心來,招呼上陸離,三個人離開機場,打出租車到達市區,找了個高星級的酒店要了兩間房住下,經暖氣一烘,再洗了熱水澡,身體總算暖和起來。
火髓早已認主,十分抗拒進入其他人的身體,所以李長靖必須和徐懷柔呆在一起,不能離開她超過一米,否則火髓會自動回到身上。
好在要的是雙人房,兩人把床合併在一起,一人睡一邊,倒也足夠寬敞,只是睡覺時必須得牽著手,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後面就慢慢習慣了。
這一夜徐懷柔睡得極其香甜,有火髓在身,本源之氣無法再肆虐,更沒有做噩夢,早晨起來時精神很好,早飯也吃得比平時多了,唯一令人揪心的是身體依舊虛弱,渾身無力,病怏怏的,道胎破碎和脈絡盡斷所帶來的痛苦,李長靖是親身感受過的,當初他強行服用皇極丹破境獨闖王家,也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平時連走路都會酸痛,好像全身被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往往在半夜都會痛醒。為此,白悅玲還叫他小白臉,說他連只狐狸都收拾不了。
吃過了早飯,三人來到了街上,李長靖和徐懷柔一組,陸離自己一組,兩隊分開行動,到城裡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關於「冰族」的消息。
李長靖也算走過很遠的路了,從南方到中原,從中原到西北,走過了十幾個城市,雖然都來不及仔細游賞,但這些地方給他最大的感覺,無非就是高高的樓房,密密的商店,繁華喧囂的街道,排成長龍的大小汽車,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群。但赫爾賓卻不是這樣,她有著別具一格的城市風貌,有著異域風情的生活韻味,跟國內其他城市相比,絕對是首屈一指獨一無二。因為上世紀尼古拉二世發動「黃俄洛斯」計劃,加上後來中東鐵路的開通,大批俄人遷入居住,在赫爾賓建造了大量歐式風格的建築,所以赫爾賓又被稱為「東方莫斯科」,被很多曾經在這裡居住過的俄人視為「故鄉」。
也許是松花江的水養人,李長靖發現哈爾濱的姑娘個兒高挑,皮膚粉白;隨便在街上走,瞧哪個都惹眼。即使偶爾膚色有所欠缺些的,也定是用時下廣告中最引人注目的面霜,將面孔抹得白雪公主一般。那白裡透紅、粗而不糙的豐腴,是很多南方女子所不具備的,充滿了野性和性感並存的魅力。
徐懷柔重傷在身,心走不便,所以半天下來,李長靖雖然問了很多本地的居民,但是什麼線索都沒有,簡直是一籌莫展。
不過幸好,在下午時分,李長靖忽然聽見一道悅耳如天籟般的聲音傳入耳中:「公子久候,奴家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