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當眼前的少女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索菲雅上校確實感覺到了一個殺意。
是真正的殺意,而不是那種不斷地打贏比賽所積累出來兇悍之氣……是真真正正,雙手染污無數鮮血,並不覺得毀滅了一個生命有何不可的那種純粹的殺心。
哪怕現在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能夠讓男性產生心動的天真無邪。
一種本能的恐懼感,讓索菲雅上校飛快地後退了一步。
然而就是這一步之間的差距,讓她感受到了生與死之間的距離,眼前這個女人的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揮出。
哪怕如今已經停止了下來,但是併攏的五根青蔥白玉般的手指,此刻就顯示一把世上最為鋒利的刀一般。
「哎呀,手不夠長了呢……要不是師弟說女孩子留太長的指甲不好看的話,你現在要躺下了哦。」
徹骨森寒,一股涼意從頭頂直衝到了自己腳底的程度,索菲雅上校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位置,衣服已經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口,就像是被利器所切割過了一樣。
不僅僅是索菲雅上校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說出手就出手,就連她眼中似乎是一夥的另外三個人,也露出意外吃驚的事情。
周小樓的眉頭跳動了一下,依然沒有過多的出聲。
呂小布已經嚇得臉都青了……這位師姑的腦袋是壞的吧?壞了的吧?絕對是壞了的吧?
艾斯特則是咽了一口吐沫,一滴冷汗從額頭上面滑落下來而不感覺怎麼的很癢。
但這不過是剎那之間的驚愕……洛音完全想過要給任何人思考的時間,一個讓人撲捉不及的動作,已經將索菲雅上校整個兒地壓在了地上。
彈性的雙腿完全跨坐在了索菲雅上校的腰間,並且同時壓著她的雙手,低著頭,臉上依然還是那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
「放手!不然我將會馬上將你擊斃!」
一名士兵見狀,渾身激靈,手上的武器指著這洛音的腦袋而來,隔著的距離不過是兩米不夠……完全可以閉著眼也能夠命中的距離。
「停下。」索菲雅上校卻在此時淡然地吩咐了一句。
作為緋紅武神家的人,哪怕是直面死亡的時候也不應該皺一下眉頭,這是她從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但是,前一刻自己卻因為對方那一瞬間所釋放出來的殺意,而失魂了一般,直接被對方壓在了地上挾持著。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竟然害怕了。
心中如此想著的同時,索菲雅的神情卻是平靜的,平靜得就像是夏日無風的池塘上的蓮花一般,「就算你殺了我,你覺得自己可以離開這裡嗎?」
洛音依然笑著,「知道嗎?在我看來,最痛苦的死亡方法就是從脖子開一個口子,讓血一點一點兒地流出來,而且割破的地方最好要稍微也戳破一下氣管。這樣子的話,會有一種不斷窒息,身體又不斷地失去氣力的感覺,但自己也什麼也做不到。默默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在痛苦之中一點、一點地消逝……就像是宰殺一頭熊瞎子一樣,它會亂跳,它會掙扎,它會在雪地上面不斷地翻滾,但就是不會馬上死去,它會睜著絕望的目光看著我,它會對著我嘶鳴……但是嘶鳴的時候,它的血就會流放得更加快速一些,它會感受到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了。」
索菲娜上校沒有跟著對方的話去想像那種畫面,「是嗎?可就算我死了,你們也逃不掉的。」
「那種東西,誰才會在乎呢……」洛音眯著眼睛,臉上的笑容似乎擴張了一些……似乎已經是擴張到了它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猛然睜目,一雙眼睛的四周,鼓脹的血管一根根地暴漲而起,縱橫交錯卻有一種異樣的美感,仿佛就像是綻放的花紋,但是雙眼之中同時布滿的血絲,卻讓這種美感完全被破壞殆盡。
若說花,這就像是吞噬生命的食人花般。
咆哮著……或者說是嘶喊著,宛如地獄之中主宰著憤怒的魔鬼般,高亢並且沉重的聲音在這個審訊室之內響起,「……你知道在月球圈要找一隻不是飼料養大的老母雞有多困難嗎?你不知道!!你知道要不是鄰居剛好有人用古法餵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