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在灰塵瀰漫的縣道上面行駛,開著窗戶灌進來的全是混著細沙的灰塵,不開窗戶能把人悶死。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身為一個漂亮精緻的年輕女人,喬嘉藝選擇了寧願悶死。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失策,滿臉的細汗遇到從前座開著的窗戶刮進來的灰塵,反而比一直開著窗戶的人的臉上更髒。
她掛了電話,拿著小鏡子照了照她臉蛋,上面已經出現了淤泥被汗水沖刷的溝壑,心裏面後悔死了圖省事兒坐這個鄭市直達宛陽的長途大巴。
按照行程,大約還需要四個小時才能到宛陽,她可不想在那裡再住一夜,第二天早晨再坐這樣沒有空調的大巴車在彎曲的山路上又是三四個小時才能到最偏遠的丹江。
只是想想,喬嘉藝就覺得簡直難以忍受。
趁著這時候手機還有信號,她撥打了紀振乾秘書的電話。
「周秘書,我晚上大約七點到宛陽長途汽車站,單總有事情留在山城,能不能麻煩你派一輛車過來。行,要是找不到你讓司機打我電話。」
喬嘉藝把手機放在包里,靠著窗戶透過髒兮兮的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色。
心裏面陰鬱的跟壓著一座山一樣的難以呼吸。
即使右胳膊那邊已經不再那麼的擠了。
在她拿出那個買得時候價值近萬的手機以後,坐在她身邊一直有意無意的蹭她的身體的那個老男人老實了很多,也不再時不時的借著大巴在坑坑窪窪的縣道上的跳躍,用手臂去蹭她的胳膊,甚至想蹭她未來孩子的大食堂。
喬嘉藝都懶得搭理他,看著他一副業務員的穿搭,提著『鄭市大王電池』的袋子,心裡想著這麼色也不怕早晚遇到狠角色,人生地不熟的在外地被人打死?
不過喬嘉藝顯然沒有這個興趣,男人麼從十八到八十,一個個不都是這個德行?
只要他別得寸進尺的太過分!
而是在心裏面一直在想著單少威,趙長安,還有那個賤人朱玲的事情。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喬嘉藝恨恨的想著,剛才她可是給了單少威最後一次機會,然而等到的依然是失望。
單少威離開明珠去丹江的時候,除了趙長安借的二十萬,單嬙也給了他三十萬,到了丹江以後,紀振乾出面,農村信用社貸給了公司一百萬的苗木專項額度。
只不過這一百萬不能變現,而是由公司收購山民的苗木,開好發票和收據,山民拿著這些票據回到村里,由村里蓋章統一上報,山民再拿著票據到信用社拿錢。
手續雖然繁瑣,而且耗時,不過紀振乾即使有著趙長安替單少威背書,卻還是不太信任這個鄭市大院裡面當年的浪蕩二桿子貨。
這種設計就不管單少威再怎麼鬧么蛾子,他在丹江這一畝三分地上,就只能收到苗木,而搞不到一分錢。
這一百萬也不管單少威怎麼瞎搞,到最後都是進入丹江山民的口袋,然後這些山民再拿著這些錢進行各種本地消費,形成活水,激活丹江經濟。
而單少威之所以在丹江呆不住,除了地方太小太窮,沒啥娛樂,搞不到錢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就像他這麼放心的讓喬嘉藝負責丹江公司是同一個道理,反正喬嘉藝又貪不到一分錢,他還能有啥不放心的?
喬嘉藝的嘴角炸出一抹冷笑,俏麗的丹鳳眼裡面布滿了血絲,帶著恨的快意和瘋狂。
她已經決定了,回到丹江以後,一定要儘快的把這一百萬花出去,而且全部買砧木!
這些砧木就算在嫁接了玫瑰花枝條以後再怎麼值錢,至少也得等到嫁接成功,砧木上的玫瑰花枝條開得絢爛的時候。
這個時間跨度就是再怎麼壓縮,沒有一年以上的時間都是不可能。
然而對於單少威來說,不說那個師院,就說綠園的二期,十一以後就得大面積的植被。
單少威在公司這邊只能只有這些現在屁用沒有的砧木,根本就沒法運去進行綠化覆蓋。
那麼他就只能就近的從山城拿苗木。
而單少威手裡的五十萬,現在都快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