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筆神閣 bishenge.com」
趙長安看到鄭曦不搭理自己,就全當她同意了。
「在以前有一個很漂亮又善良還聰明又愛學習的女孩子叫小美,——小美認識了同班的大壞和小壞,這是一對兒壞的流膿的狗男女,整個心都是黑的,——」
趙長安慢慢的娓娓道來,他知道鄭文正夫婦也到了觀景台也沒有打招呼,而是繼續不緩不急的訴說著那個故事。
在聽到小美的父母遇到了車禍,雙雙不幸遇難,鄭曦的臉色變得慘白,嚇得渾身顫慄。
「小曦,你師弟只是給咱們講故事,我和你爸好得很,好得很。」
袁倩茹心疼的坐在女兒身邊,抓著她的手安慰,而鄭曦則是反手緊緊的摟著母親,生怕失去了一樣。
看得鄭文正老淚橫流。
「長安,可以了。」
袁倩茹不想再讓女兒聽下去:「咱們已經遠離了那個白眼狼,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讓他說下去,我倒想聽聽這個故事裡,那老兩口走了以後的事情。」
鄭文正遞給趙長安一支煙:「大病就得用猛藥來治,小曦今天的情況我負有很大的責任,那時候也不是沒有人勸我,蘇盈的恩人老王,就不止和我說一次,說許松林眼不正,有反骨,我還不信。長安,伱別顧及我們,就按著你的故事說。」
趙長安喝了一口水,繼續說。
「之後每年清明節,小勇就要帶著酒和紙錢到小美,還有她父母的墓前祭拜,然後回市里找他的兄弟們喝酒。一喝必醉,一醉必哭,兄弟們不解的問他哭個錘子,他也只是滿臉鼻子淚,啥都不說。」
師母袁倩茹看到趙長安的茶杯快空了,稍微用一點勁兒從女兒的摟抱里離開,輕輕的拍了拍女兒胖乎乎的小手,眼睛紅紅的含著眼淚安慰著女兒不要怕,拿著暖瓶要給趙長安倒水。
「師母,我自己來。」
趙長安連忙要站起來自己倒水,卻被鄭文正按住了肩膀:「長安,就讓你師母給你倒一杯水。」
趙長安沉默了一下說道:「好。」
端著茶杯請袁倩茹倒水。
「長安,那個小勇為什麼不把心裏面的話給他的兄弟們說,說出來至少心裏面好受一點。」
「師母,他之所以不說是兩個原因,第一個是那個大壞如魚得水,他說出來是害怕自己的這幾個為數不多的兄弟們害怕了,以後不敢再和他走得這麼近。第一個原因是害怕兄弟們知道了氣不過,萬一哪一天在公眾場合喝醉了亂罵大壞,給兄弟們招禍。」
這在趙長安看來,前一世的鄭馳應該也就是這麼想的。
鄭馳和趙長安的關係一直很鐵,可劉奕輝是因為趙長安的關係才和鄭馳交往,況且劉奕輝賣中央空調,更是和那些權貴們頻繁打交道。
樊超在航空港上班,雖然在同學群裡面很吃香,可級別就是一個科級小幹部,有家有口的更不敢亂得罪人。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鄭馳的心裏面的壓力,其實要遠大於趙長安。
怕報復,擔心心疼自己的堂姐,心裏面又帶著憤怒卻不敢一絲一毫的泄露出來,自己明明喜歡長得瘦筋筋的嬌俏小女人,卻不得不和一百五六十年放屁帶連環的宋韻琴結婚生活在一起,而且他和宋韻琴的第一個孩子還姓宋,——
而趙長安在鄭市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兄弟,一個兩人真正相愛相濡以沫的妻子,一個可愛聽話的女兒,在心裏面有著努力掙錢,讓一家人幸福的盼頭和動力。
聽到趙長安這麼解釋,袁倩茹點頭認可。
在之前她心裏面充滿了對許松林的憤怒,反倒是丈夫似乎這些年一直緊繃著的弦突然鬆弛下來,還勸她不要這麼生氣,這件事情從長遠來看說不定就是『禍兮福之所倚』。
因為這,袁倩茹還和老公吵了一架,埋怨丈夫假清高實無能,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
氣得丈夫血壓直飆升,一個勁兒的反覆的說,『一介庸婦,啥都不懂!』
現在聽了趙長安講得這個故事,袁倩茹才恍然大悟,後背發涼,頭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