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和施文濤合力想把曹寬推出去。
曹寬的三個手下卻在外面用力,將曹寬往裡面推。
施文濤慌亂中腳底一滑,手下的勁便鬆了。
李雲海一個人力氣再大,哪裡是對方四個人的對手?
曹寬趁機從窗口跳了進來。
剛才李雲海和施文濤用椅子砸過去,都被窗戶欄杆擋住了,砸不到人身上。
此刻見曹寬爬了進來,施文濤再次撿起椅子,朝曹寬腦袋上砸去。
施文濤是個斯文人,這一砸也沒有什麼力氣,傷不到對方的筋骨。
曹寬舉起手來,運足了氣勁,硬生生的擋住了這一下。
那把椅子被他磕飛了,落到了辦公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可把躲在後面的林芝和施文茵嚇了一跳。
李雲海知道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越大的東西反而越不好施展,隨手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趁著曹寬格擋施文濤椅子的時候,照准曹寬的小臂,狠狠砸了下去。
他沒有砸對方的後腦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這個菸灰缸是陶瓷的,很厚重,再加上李雲海的蠻力氣,這一下砸下去,把曹寬的手臂給砸痛了,無力的垂了下去。
菸灰缸也應聲而碎。
李雲海丟開半個菸灰缸,從後面死死抱住了曹寬,用右臂卡住了他的脖子。
曹寬雖有一身蠻力氣,因為呼吸不暢,也使不出來。
施文濤不知道從哪裡摸了把扳手,眼見外面的壯漢還在往裡面爬,他舉起扳手,往對手身上猛砸。
他力氣雖然不大,但扳手沉重,打在人身上那叫一個痛。
爬在窗口上的那個壯漢,腳背和小腿上連著挨了幾扳手,痛得跳了回去,不敢再爬。
施文濤守著窗戶的缺口,外面那三個壯漢便進不來。
李雲海控制住了曹寬,令其動彈不得。
曹寬也是練家子,不僅皮糙肉厚,也會幾下武功。
他抬起腳,往後蹬踩李雲海的腳。
李雲海靈活的躲過,一腳踢在曹寬的膝彎處。
曹寬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歪。
李雲海繼續扣住他的脖子不鬆手。
曹寬想喊話卻喊不出來,死死憋著一股氣,漲得臉紅脖子粗,青筋一條條突起,像蚯蚓一樣。
這時,外面終於傳來了警察喊話的聲音:「你們幹什麼的?都別跑!站住!」
那三個壯漢,一看警察來了,哪有不跑的道理?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腳底抹油,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施文濤見到警察,這才打開房門,向警察訴說原委。
林芝和施文茵不再躲藏,七嘴八舌的向警察講述剛才的兇險。
來的兩個警察,看看這場面,便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李雲海鬆開曹寬,在他後背上重重的一推,將他遠遠的推開,防止他搞突然襲擊。
兩個警察上前抓住曹寬,一人扭住一隻胳膊,將其反過來。
曹寬緩過氣來,喉嚨嘶啞的喊道:「姓施的,你不得好死!」
施文濤呸了一聲,指著曹寬道:「你屬狗的吧?亂咬人?老子沒有和伱算你舉報我的帳!你還敢打上門來!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啊,我的工廠,我的狗,都是被他們打的!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我們幾個人也要被他們打死了。」
警察抓住了曹寬,說道:「施老闆,請你跟我們回所里錄個口供吧!這邊損失有多少,你們自己統計一下。」
曹寬用力掙扎道:「他放火燒了我的工廠,你們怎麼不抓他?」
警察沉聲說道:「消防部門已經做了災因認定,你的工廠是因為線路老化,你們在廠里違規用電引起的火災!起火的源頭,就在你們的員工宿舍,你的員工違規使用電爐子引起來的火災,你管理不善,還有臉怪別人?」
曹寬這種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然也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帶人持械上門打架!這種行為的性質十分惡劣,上門鬧事毆打,構成的罪名會涉及到故意傷害罪、尋釁滋事罪等,他有得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