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與天壑教有仇怨的修士數量可不少,無奈勢單力孤,無法對抗這樣的龐然大物。
三大霸主宗門若要動手,他們並不介意過來落井下石,搖旗助威。
到時候天壑教必然會人人喊打。
「天聖,你到底在幹什麼?」法華發須皆張,長眉抖動,彰顯內心的不平靜,「這又是什麼法陣!」
憑他的見識閱歷,竟是一眼看不出這法陣的根腳,只猜測這應該是一種類似血祭的陣法。
但不可否認,這樣邪惡而規模巨大的陣法,一旦催動起來,必然聲勢驚人。
更讓他不解的是,天聖為何要如此行事?
他雖與天聖沒打過什麼交道,但同為這一片天地下最強著之一,彼此間也是慕名已久的。
這樣倒行逆施的事,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
天聖依然背負雙手,哪怕面對這天底下最年長,實力最強的兩人神色也古井無波,他沒有回答法華的問題,反而開口問道:「大師,你困頓雲河多年,可曾看到前路?」
法華皺眉:「你看到前路了?」
天聖傲然一笑:「不錯!」
此言一出,法華三人皆都神色一震。
劉天一踏前一步:「路在何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該不會想說,就在這天壑之中吧?」劉天一微微眯眼。
天壑教的宗旨,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如果說天壑教真的憑藉這一道天壑參悟出了什麼,他是萬萬不信,真如此話,那天聖此刻只怕早已是真湖境。
天聖收回目光,凝視天上溝壑,徐徐開口:「多年於此參悟,本座確實有些心得,這天既阻吾輩修士的前路,那就破了這天,掀了這地,沒了枷鎖纏身,前路自然就明了了。」
「一派胡言!」劉天一呵斥。
天聖一笑,指著前方:「那你說說,這座法陣是什麼名堂?」
劉天一還真說不上來,他與法華都是見識閱歷驚人之輩,宗內更有神海真湖的種種流傳,雖然他們施展不出來那些手段,也受限自身實力,可只說見識閱歷的話,並不遜色千年前的神海境。
但哪怕以他們的眼光,竟也看不出這法陣的名堂。
「不瞞幾位,這一座大陣,便是本座自天壑之中參悟出來的,否則以本座的本事,也難以布出這樣的大陣。大陣成就之日,便是前路光明之時,幾位既來,也是因緣際會,何不與本座一同參悟大道?」
法華長眉低垂,高誦佛號:「窺探前路確實是吾輩修士的畢生心愿,然而若是要以這種方式來達成所願,不要也罷,天聖,你入魔了!」
天聖悠悠一嘆:「果然說不通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殺再說。」劉天一怒喝間,已祭出一本古樸的書典,周身靈力沛然涌動,書頁翻動間,一道道金光朝天聖那邊掠去,每一道都蘊藏著極為恐怖的殺傷。
劍鳴之音響起,程恨風背後的長劍已入手,沖天而起,迎上諸多金光,口中低喝:「師尊,弟子無禮了!」
「孽障,早就應該將你清理門戶!」
「阿彌陀佛!」法華洪亮佛號響起時,手中一面缽盂飛出,迎風便漲,遙遙朝天聖那邊打去。
桀桀怪笑聲傳出,邢墨縱身迎上:「老賊禿,你一個出家人哪來那麼大殺性。」
法華澹澹回應:「佛有慈悲為懷,亦有金剛怒目!」
「好機會!」黃粱一直在冷眼旁觀,眼看邢墨與程恨風都被糾纏,他立刻閃身朝天聖那邊撲殺過去。
身為皇天宗這一代的宗主,其實力自然是極強的,若能讓他找到機會,說不定可以殺了這天聖,到時候天壑教便能不攻自破。
手中一柄浮塵甩出,萬千絲線,如道道流光攢射,鋪天蓋地,霎時間封鎖了偌大一片空間。
天聖紋絲不動,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黃粱立覺不妙。
嘩啦啦
一聲聲響動中,自那溝壑血河之中,一道道身影突然飛竄出來,眨眼間將四面八方包圍的水泄不通,其中數人聯
第七百零八章 還氣運於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