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燕桀絲毫沒有在意,手中君王白骨幡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開始轉動,後面的骷髏頭骨口中散發出的吞噬之力更強了。
嘎吱……
原本已經冰封的海面,竟然開始裂開,而且是瞬間就已經裂開為粉碎,一個漩渦迅速自裂開的海面生成。
贏易面色微微一變,君王白骨幡的力量遠超出他的想像,相隔如此遠的距離竟然還能感覺到身體內傳出的悸動,不僅僅是鮮血似要噴薄而出的衝動,而且很明顯的感覺到依附在白骨舟上的真氣,同樣正在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流失。
地元法器,縱使是下品的地元法器,也足以彌補實力不足的差距,雖然有信心正面擊敗燕桀,但卻沒能有和手持君王白骨幡的燕桀一戰的信心,只是身體傳出的異樣就能牽制贏易一半的力量,這件君王白骨幡實在是太過詭異,遠非如今的嬴易可以對抗。
沒有絲毫猶豫,察覺不可能抗衡君王白骨幡時,贏易迅速放開對骨舟的控制,散出體外的真氣也被迅速收攏回來,避免和白骨幡正面相搏。
失去贏易真氣力量,那七具屍體在白骨幡的吞噬之力下迅速崩潰,化作無數血雨碎裂開來,就連白骨舟都開始解體,重新變為森白骨體掉落在血海之內。
骨塊落水的噼啪聲,竟成了這天地間的唯一,幾乎所有人都凝神靜目的看著那七艘正在分裂開的骨舟,連著上面的七具屍體永遠的沉入這血海之內。
被贏易擊殺的幾人都並非是無名小卒,能被燕桀看上的人自然非比常人,修為最低的四名融元境修者,就有兩人是青雲初榜上的有名之人。
甚至他們的排名還要比贏易高出不少,至於那兩名融元上境的青年修者,更是接下來爭奪青雲正榜的潛力者,暗中有不少人已經猜測他們能爭奪到哪個位置。
可是在這一天的時間內,已經有七名這樣的修者身死魂消,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屍體墜落到血海內,陪伴千載之前的前輩骸骨,眾人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心境變化。
有些通竅境的修者更是面色灰白,心底生出了不該來到這裡的念頭,在這天墓之址最脆弱的就是生命,失去了朝廷律法的約束,只剩下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所有人都迫切想要一個保障。
最後一塊枯骨沉沒到水底泛起的水花,仿佛泡沫一般破碎掉,眾人心頭像是挨了一記沉悶的重擊,都被這詭異的氣氛壓抑的不知所措,被動的隨著這寂靜的氣氛變的寂靜,一時間反而變的更加寂靜了。
將七艘骨舟沉沒入血海內,燕桀重新恢復那副冷傲的面容,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駛著身下的骨舟繼續向前行去,背影在血海上拉的那樣長。
「沒事吧!」
燕青來到贏易身旁,擔憂的問道。
旁人只看到那七具屍體,但他卻是想到要擊殺這七人需要付出的代價,就算他如今已經完成獸魂戰修的轉變,想要一舉擊殺這七人,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是死亡。
即使對贏易的實力極其有信心,但他還是要先確認贏易的狀況。這就是真正的朋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燕青已經將贏易當做真正的朋友。
有些疲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沒事,贏易開始閉目凝神恢復消耗的元氣。
七名融元高手,就算以贏易現如今的實力,想要對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他出其不意將兩名融元下境的修者擊殺後,其餘幾名青年高手自然反應過來,五人直接聯手要狙殺贏易。
經過一場艱難的大戰,贏易最終雖然將他們一一擊斃,只是他們的臨死反撲,也讓贏易造成不小的傷害,體內真氣早已耗盡,胸膛的肋骨也幾乎被打斷,只能慢慢調養了。
三天後,依然行駛在血海上的骨舟,只剩下不足四百之數,並且還各自分為好幾個陣營。
以燕桀為首,箭神侯府的羿箭和柳牧帶領近乎百人成為一個陣營。
左氏姐妹兩人自成一個陣營,而且幾乎所有的女性修者也都依附在她們身旁,似是這萬片綠葉中的一朵紅花。
劍一夕和雨暮晨卻是各自為營,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在場也沒有人能有資格與他們結盟,或許以後這裡面有人能夠超越他們,但絕不是現在。
天邪宗的古邪和項飛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