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是人間大日,此刻已然是月懸中天。只不過,月亮還是在腳下,人間還是在頭頂。
龍丘白雨之法相忽的身形暴漲,與劉景濁法相大小無異。
青色法相一道劍光砸向龍丘白雨的法天相地,但龍丘白雨好像並不怎麼當回事,只是略微抬手,法天相地同時抬手,將手中白玉瓶翻轉過來,霎時間一場大雨如瀑布般襲來,只不過,這雨水,是自人間落向天幕的。
龍丘白雨抬起頭,笑問道:「煩勞劉公子解釋,怎麼就成了你的天地了?」
劉景濁一笑,「這就解釋。」
話音剛落,都不見劉景濁出劍,潑天大雨很快成了小水花,也不知是劉景濁法相增長了,還是龍丘白雨的法相縮小了。
白衣女子皺起眉頭,這是我的天地,法天相地願意多大便可以多大。她再次操縱法相暴漲,也不知長大了多少倍,這才堪堪瞧見一道巨大影子。
一瞬間,龍丘白雨心都涼了。前方那道頂天立地的巨大虛影緩緩縮小,但還是極大。
青色法相之中,劉景濁笑著一抬手,法天相地同時抬手,好似掬水一般,一隻手便將龍丘白雨的法相托入手中。
龍丘白雨本想開口言語,可她分明看了出來,那傢伙已經收回了法天相地,此刻是本體以自己的手托起來了自身法相。
白衣女子心中驚駭,如此場面,她已然心神失守。
此時劉景濁耳畔有人傳來聲音:「小子,差不多得了,再這樣下去她要落下心病的。」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這就收手。」
話音落地之時,哪兒還有那巨大身影?只是兩尊法天相地對峙半空中而已。
龍丘白雨的法相瞬間消散,一襲白衣就這麼腦袋朝下,往地上掉去。
下方看客,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他們看來,兩人只是對峙天幕,各自祭出法天相地之後,連手都沒有抬起過。
龍丘南枝皺起眉頭,沉聲道:「怎麼回事?白雨姑姑怎麼這麼稀里糊塗的就敗了?」
龍丘柏沉聲道:「那會兒我們只顧著看白雨布陣跟布設幻象,可那時候,劉景濁也在布陣,而且是把陣法布在了白雨身上,就等著白雨自信收網,然後自個兒就會陷入一種鬼打牆了。」
龍丘塵玹點點頭,接著說道:「單論陣法,劉景濁定然不及白雨姐,但後面那手斗轉星移的劍術,打亂了白雨姐的陣腳。」
三人說著平淡,但是其實心中都是有些後怕的。
捫心自問,若是對陣者是自己,也會當局者迷。
劉景濁有點東西,就是不太爽利。照理說,劍修,不應該是直來直往,何必兜兜轉轉弄這些個花花腸子?
後方的平川會哈哈一笑,輕聲道:「這也算是給白雨丫頭長了個記性了,而且人家劉景濁是留手了,否則白雨不會這麼輕易就能下來的。」
龍丘南枝倔強道:「難不成那個傢伙初入神遊就已經同境界無敵了嗎?」
平川搖搖頭,「當然不是,只是白雨丫頭大意了而已,劉景濁這樣贏,只會有一次。不過你們也別忘了,人家是個劍修,到現在可都沒有拔劍。」
至於分身什麼的,平川並沒有細說,怕有損這些傢伙的道心。
平川揮手接住龍丘白雨,將她緩緩放在了一旁,很快就會有人來接走的。
第二場已經放出來了個龍丘白雨,第三場該不會真來個真境吧?那也太不要臉了。要是真來個真境,他這個首席供奉可就真沒臉在這兒了。
劉景濁飄飄然落地
,龍丘白雨尚在昏迷之中,他便笑著說道:「第三場是哪位天驕?可以出場了。」
天驕二字說出口,長老殿那邊兒的龍丘家子弟,總覺得臉上臊得慌。
遲遲不見人來,龍丘棠溪在城頭都等到悶得慌。
其實結果當然是劉景濁贏,倒不是他一人就可以打遍龍丘家年輕一代無敵手,只是有傢伙實在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