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岩鄭重道:「想清楚,這是一條捷徑,最後一次機會。」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淡然道:「我啊!好不容易才長出來一些枝幹,好不容易才結出一些果子,現在前輩告訴我,砍掉枝丫會長得更高」
玄岩點頭道:「事實便是如此。」
劉景濁轉過身,笑道:「枝丫是我的命脈,龍丘棠溪也是。」
一道劍光離開雲海,喬崢笠喝了一口酒,笑問道:「我說的不錯吧」
十萬大山之中,兩大兩小四個女子看著一道光幕,正好聽見劉景濁的最後一句話。
玄夢躺在地上,兩隻腳掌相對,鼓掌,鼓腳掌。
「父上霸氣啊!」
龍丘棠溪回頭瞪了小丫頭一眼,冷聲道:「哪兒學來的這稀奇古怪的稱呼」
小丫頭乾笑一聲,嘟囔道:「白小粥的話本,裡面全是什麼神什麼君,話本裡面都這麼叫。我記得有一本書,有個修煉十萬年的大妖,進山洞因為沒打火把,沒看清楚,給人一刀子戳死了。」
胡瀟瀟無奈一笑:「修煉十萬年了,還得打火把」
玄門點點頭:「是的!反正書上是這麼寫的。」
劍靈嘿嘿一笑,轉頭問道:「主母,高興了」
龍丘棠溪氣極,瞪著眼說道:「再有這種稀奇古怪的稱呼,別怪我家法伺候啊!」
胡瀟瀟無奈一笑,心說這兩劍靈一劍仙,是真看不出來劉景濁放棄了一次對自己對他人都好的機會
她輕聲道:「假如我是你,有人來找我,說我喜歡的人娶了別的女人就可以不死,我是會答應的。」
龍丘棠溪笑道:「所以你不是我。」
胡瀟瀟問道:「理由呢又不能長相廝守,就為一個名分,弄得大家都沒回頭路走,大家都生死堪憂嗎」
龍丘棠溪笑了笑,伸出手來,隱約之中有一道傷痕顯現:「按他的說話方式,就是說,在南邊有人管扁食叫餃子,但在扶舟縣人心裡,扁食就是餃子,從來就是餃子。」
胡瀟瀟無奈道:「煩勞說人話!」
龍丘棠溪笑道:「有些事情可以很像,別人也會覺得這是對的。但對我們來說,你們的餃子不是不可以是餃子,但我們的餃子一定是餃子。我不排斥有人說什麼是對的,但對我對他來說,別人怎麼覺得不要緊,我們自己覺得才要緊。」
咦,有點兒繞是吧
胡瀟瀟直翻白眼,繞暈我了都。
也正因為如此,她很難不想起那個大雪山下,一身贅肉的男人。
如果……如果當時自己多一份堅持,對方就會少一份失望,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沒有如果。
其實崑崙山巔,三位「老天爺」也在看著十萬大山中心處。
喬崢笠哈哈大笑,是譏笑,對於玄岩的譏笑嘲諷,且絲毫不掩飾。
此時海上,劉景濁取出一壺酒,背負雙劍,另一手負在身後。
「書上的注釋是,犬好鬥,則不群,故獨也。」
藍柊柊嗤笑道:「照你這麼說,那所謂君子慎獨,是說別做不合群的人嘍虧你有先生名久也,字認全了沒人間文字共多少啊」
劉景濁淡然道:「便是有十萬字,我也就識五千了。」
陳枳笑問道:「那你又怎敢比作我等先生」
劉景濁淡淡然開口:「我倒是沒生在你們前頭,未曾先你們而生。」
話鋒一轉,劉景濁淡然一笑,同時放下酒葫蘆。
「端坐,聽講!」
玄衣無奈搖頭,得虧自己心神退守及時。
他彈指一道劍光射出,揚眉被劍光刺醒,趕忙伸手將眾人扯回城頭。
八道身影剛剛離去,無數劍影同時落下。
差點兒就交代了。
玄衣轉頭問道:「方才又墜入什麼幻象之中了說了無數遍,與他說話要小心,一旦被他牽住心神,必會被他的本命劍攝魂。」
可七位天驕並無人言語。
玄衣皺眉道:「究竟看到了什麼」
藍柊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