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懷抱白貓的少女,已經喊了一聲長風了。
劉景濁很快瞬身上前,一把薅住這「巢無矩」後脖領子,拎小雞崽兒似的,將他提回了原地。
年輕人眯眼笑道:「蘇兄,就這麼想我?」
「巢無矩」此刻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哭喪著臉抬頭,低聲道:「我現在可是真沒錢了,赤亭兄啊!咱們有一說一,我先前花的錢,夠買一條命嗎?」
劉景濁一臉疑惑,「錢?什麼錢?」
這個巢無矩,當然就是蘇崮了。
他欲哭無淚,只得滿臉乞求神色,虧的這會兒給人提溜著,要不然就跪下了。
老禿驢,你他娘的欺我太甚,我原本都打算,以後再見著姓劉的都繞著走,你他娘的的忽悠我自投羅網?這下好了,老子的腦袋剛長好,怕是又要搬家了。
劉景濁心念一動,長風神通瞬間收回,姜柚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左手手心裡,一道劍光一閃而逝。
劉景濁拍肩兩下,以雷霆構建兩座陣法,免得這傢伙又分身出去。
年輕人提起酒葫蘆灌了一口酒,不解道:「我沒明白你怎麼想的。」
蘇崮無奈嘆氣,「我可能是腦子被驢踢了,信蹇文雅的鬼話。」
蹇文雅?呵呵,那位蹇宗主,說好的我走了再放他出來的,還是欺負我境界太低啊!
龍女走了,關老子屁事!
劉景濁眯眼看去,嚇得蘇崮一個寒顫,立馬兒開始竹筒倒豆子,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悽慘啊!
劉景濁呵呵一笑,前邊兒一大串言語,一個字也沒聽,等到蘇崮說完,他才轉過頭,笑盈盈說道:「好了,故事編完了,可以說真話了。要是蘇兄覺得腦袋放在脖子上重了,我可以幫忙的。」
蘇崮苦澀一笑,乾脆一屁股坐在泥濘路上,嘟囔道:「蹇文雅那個說,龍女真身有一片龍鱗丟了,偷走龍鱗的人,赤亭兄應該知道,叫什麼廟來著,反正是那種沒啥本事的山頭兒。」
劉景濁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笑呵呵看向姜柚,輕聲道:「我算是殺過這個人一次了,再殺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姜柚立刻會意,開口道:「師傅,哪兒能這樣嘛!該殺還得殺。」
劉景濁這才轉頭,微笑道:「蘇兄,這是我新收的弟子,你覺得說的有道理嗎?」
蘇崮無可奈何,只得說道:「杏花庵那個老和尚,說我破境契機在你身上,我這才鋌而走險的。不過赤亭兄,你的消息真不是我走漏的,蘇籙也就跟我有一個爹而已,他比你還想殺我呢!」
劉景濁笑道:「那蘇兄的求真我一境,破境關隘是什麼?蘇兄又是走了哪條路呢?」
蘇崮舉起畫冊,輕聲道:「真是我自個兒畫的。」
言下之意,這畫冊會是蘇崮破境契機?
劉景濁一頭霧水,書畫一事,我懂個毛!
不過劉景濁還是笑著說道:「既然來了,蘇兄想走,怕是不容易。正好,我帶你去找你那個失散多年的胞弟。」
神通廣大啊?連我在游江國的事兒都知道。
蘇崮哪兒能不明白,只好說道:「蘇籙跟蓌山、絳方山的宗主親傳,還帶著兩尊登樓,想要在鹿尾渡前劫殺你的。所以盯了你一路,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反正他返回離洲時,就被人打得一身傷。」
劉景濁哦了一聲,轉過頭,示意姜柚繼續趕路。
打殺了蘇崮,確實做得到,但這個活寶留著還有用,就當是帶著一樂呵吧。
蹇文雅為何放他出來,劉景濁不在意
,人家不欠自己人情的。反倒是那個滿嘴跑馬車的老和尚,為何會說蘇崮破境契機在自個兒身上?
反正一想起那老和尚說自個兒跟佛有緣,劉景濁就覺得有些扯淡。
跟佛門有緣?我就倆字,呵呵。
後方那有病似的乾瘦青年還坐在泥巴堆里,姜柚當然不會理他,只是轉過頭,好奇問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拿什麼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