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頗為詫異,因為前幾日來時,這柳樹還不是如此模樣啊。
算了,也顧不得那麼多,拿走妖丹緊要。
其中一人面向柳樹,沉聲道:「柳兄,你命不久矣,倒不如成人之美,將妖丹交於我們,免得大家鬧的不愉快。」
中年人其實化身就在私塾當中,可真身前站立的這兩人,他也瞧得見,但不想搭理。
果不其然,見無人答話,其中一道白衣便言語不善起來了。
「柳兄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私塾內,中年人譏諷一笑。
好鍊氣士,有求於人,求得還是別人性命攸關之物,怎的像是我柳眠欠你們似的?
「我是好酒之人,敬酒也吃,罰酒也吃,酒呢?拿來!」
白衣青年眉頭緊鎖,幾乎同時開口:「誰人言語?」zbr>
劉景濁早在幾十里外,不過飛劍清池是留在此地的。
等那兩道白衣說完話,飛劍清池憑空出現,分化做數百道劍影,就懸在兩人頭頂。
幾十里外的山路上,劉景濁淡然開口:「念你們修行不易,就此離去,我饒你們不死。順便告訴你們,你們兩座山頭兒,最好每日燒香拜神,乞求小鎮風調雨順,柳樹年年都在。或許是幾十年,或許是幾年,待我重返此地,若是瞧不見這老柳,你們兩座山頭兒也就沒有存在必要了。」
放狠話,誰不會?再者說,有時候與其跟人講道理,倒不如亮出拳頭。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硬拳頭一亮,乖乖服軟。
但劉景濁自己也知道,懸劍頭頂,一時之計而已。
兩道白衣齊齊抱拳,自打方才飛劍亮出,一股子涼意早已從腳後跟透到了後腦勺。
兩人各自咽下一口唾沫,抱拳道:「晚輩冒昧,這就離去。」
清池就此消失,兩道白衣身影,也麻溜兒跑路。
柳眠雖然面色慘白,卻還是硬撐著下床,朝著南邊兒恭恭敬敬作揖。
山林之中,劉景濁收回清池,順手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姜柚撇嘴道:「師傅的放狠話,怎的不霸道呢?」
劉景濁笑道:「年輕時常常撂狠話,現在,總是氣氛不到,說不出來。」
要說撂狠話,而且說到做到的,叫做劉見秋的劍客那是獨一份兒了。
那年妖族巨船跨海而來,年輕人憑空而立,左右手各持一劍,冷冷說道:「近拒妖島三千里,必死。」
然後那幾艘渡船還就近拒妖島三千里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然了,打臉的也不少。
人間最高處,年輕人劍指天門,結果給人打到跳崖般跌境,一身被灌頂而來的修為拼光了,也才砍了人家幾劍。
姜柚忽然說道:「師傅,你那個故人,在哪兒?還遠嗎?」
劉景濁搖搖頭,「不遠了,三千里而已,就在南邊兒珠官城,就是湯江入海口那座盛產珍珠的城池。南珠你總聽說過吧?珠官城就是南珠特產。」
青鸞洲夫余國的真珠,又叫北珠又叫東珠。離洲珠官城的南珠。玉竹洲產的西珠。神鹿洲迷離灘的靈犀珠。
此為天下四珠。
只不過,自古便有西珠不如東珠,東珠不如南珠的說法兒,因為西珠是淡水珠。
而南珠相比靈犀珠,相差不大,但總是差些的。
姜柚點點頭,輕聲道:「那就是輿圖上看著像是被狗啃的那道豁口嘍?」
劉景濁啞然失笑,這話倒是不錯
,湯江入海口就像是被口咬了個豁口似的,成了一處海岸線長達兩萬里的海灣。而珠官城,就在那海灣右側。
至於暘谷,還要往西南方向去的。
劉景濁輕聲道:「南邊兒幾百里有一處山頭兒,到時候咱們搭乘渡船去珠官城吧。」
少女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掌心,咧嘴一笑,「那就
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