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好奇問道:「這是師姐的家鄉?那不就是說,只要師傅在大師姐身邊,她想回家就可以回?」
劉景濁點點頭,「是這麼個道理,但她多半是不願意回這個家鄉的。」
高圖生落地以來,境界就被壓制到了元嬰,他看了看劉景濁,也是一樣,重回元嬰境。
他也好奇問道:「你手握一方洞天福地,還是隨時可以進出的那種?這處洞天福地,應該還是尚未現世的吧?」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這不是我的,我也不打算要,等陳前輩來了,我就交給他。」
陳文佳咧嘴一笑,「就是我師傅,我想應該過不了多久,師傅就能把那兩頭合道打死,順勢躋身真武境了。」
真武境?高圖生是個純粹鍊氣士,聽也沒聽過啊!什麼真武境?武道還有個真武境?
他後知後覺一轉頭,不敢置信道:「你們沒鬧著玩兒?真是一人與兩尊合道大妖對戰?只是個修行武道的?」
劉景濁撇撇嘴,「高圖生,說這話小心挨打,你身邊站的陳姑娘,是舟子唯一一個徒弟,已經是一花巔峰,堪比煉虛了,揍你,問題不大。況且,我也兼修武道。」
高圖生撇了撇嘴,「老子是劍修,一劍破萬法。你還是先……啥?舟子?你是說,這位姑娘是舟子陳槳的徒弟?南邊兒拳打合道的武夫,是陳槳?」
劉景濁笑道:「你以為呢?」
高圖生立馬變臉,笑呵呵湊去陳文佳那邊兒,說小弟有眼無珠,姑娘可切莫在意啊!
這兒已經住了人,劉景濁便不想再打擾了。他指著前方雨田縣城,輕聲道:「我來這兒的時候,這處地方長晝無夜,不分四季。現在瞧著,好像是深秋模樣。走吧,去城裡找一處客棧,等著陳前輩來接我們。」
三人沒有太多交談,畢竟認識時間不長。
劉景濁輕聲道:「姜柚,你師姐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說了,那是她的傷心事。你以後也最好不要跟她提起你來過這裡。」
姜柚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也不想多問。
高圖生湊過來,詢問道:「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認識我師伯?還認識童嫿師姐?」
劉景濁氣笑道:「你一個大男人,十年前四十歲總該有了吧?一封信都不曉得往歸墟寄,你曉不曉得童姑娘有多少次差點兒戰死?」
高圖生沉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兒陳文佳也好奇。雖然從姜柚丫頭身上就能看出來,劉景濁並非邸報上寫的那般不堪。可師傅究竟跟他怎麼認識的?難不成是在歸墟?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這次沒遞給高圖生與陳文佳酒壺。現在又不是沒地方買,想喝,自個兒買去。我的酒也要錢。
青衫青年沉默片刻,輕聲道:「十年前我是在歸墟,龍丘闊、賈有錢,還有很多修士,都死在一場大戰里,我也在,僥倖沒死。當時我跟陳前輩分頭去了東西兩線戰場,趕到腹地時,已經來不及了。」
說著,劉景濁看向高圖生,輕聲道:「我原本是要去一趟帆海山的,可路上事情太多,就沒去。在這兒碰到你,也正好說些事情。」
灌下一口酒,劉景濁輕聲道:「童姑娘挨了一刀,胳膊後來接上了,可右側臉頰留了一道一指長的刀疤,沒法子去掉的,她怕你嫌棄,所以不敢給你傳信。可你這位高榜首,就傻乎乎的不曉得給人傳信過去?」
高圖生沉聲問道:「你真去過歸墟?」
劉景濁都懶得再搭理他了,榆木腦袋,關注點在哪兒呢?你不擔心喜歡的姑娘受傷,
好奇我劉景濁去沒去過歸墟?
有病吧?
劉景濁走去陳文佳那邊,輕聲道:「陳槳前輩沒少跟我提起過陳姑娘。」
陳文佳苦笑道:「我師傅多半是說我愚鈍,只知道苦熬境界,不知變通。」
劉景濁笑道:「恰恰相反,我當時也才是個武道初入歸元氣,陳前輩
第二百三十七章 故地重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