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啟還在打生打死,也不可能給自己上伴奏。
蔡根嘴裡叨叨咕咕,自給自足,回憶著巫舞的節奏,跳了起來。
完整的整了一遍,沒有任何感覺,總是被雨水分神,完全呼應不上若水,這讓蔡根很是懊惱。
只是懊惱的很不徹底,痛並快樂著,心情很複雜。
跳了三四遍以後,該秋突然開口了。
「蔡根,你這是在跳巫舞嗎?」
我暈,自己跳了這麼多遍,才被看出來嗎?
自己跳的是有多差?
手裡沒有停,瞥了該秋一眼。
「算你還有點見識,怎麼樣?
我跳的不比你家大師傅差吧?」
這算是蔡根不經意的試探,側面了解一下苦神跳巫舞的情況,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省著跑偏。
「我家大師傅,不跳巫舞啊。
他說,大男人,搔首弄姿的,像什麼樣子?
他寧可死都不會跳的。」
蔡根手上一滯,這叫什麼話?
大男人搔首弄姿,不好看嗎?
確實不太好看,但是巫舞不就這樣嗎?
「該秋,你話說明白。
不跳巫舞,怎麼和天地規則相呼應?
不呼應上天地規則,怎麼召喚若水啊?
難道你家大師傅,不會用若水嗎?」
蔡根說到這,該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臥槽,蔡根,該不是共康惠教你跳的吧?」
「啊,是啊,咋了?」
蔡根覺得,該秋認識共康惠,沒啥奇怪的。
畢竟都是巫祖,有名有姓的存在。
水祖認識金祖,多合理啊。
誰想到,該秋聽到蔡根的答案之後,一改冷峻的表情,直接就笑了,而且還是那種幸災樂禍。
「哈哈哈,哈哈哈,共康惠這孫子,真特麼壞。
這是在報復,想當初大師傅逼他跳巫舞之仇啊。
趁著你記憶沒有恢復,欺負你無知,哈哈哈。」
蔡根直接放下了手,回到了該秋身邊,遞上了一顆煙。
目露凶光的看著該秋。
「如果能說出清楚,你就起話頭。
說不清楚,你就不要干擾我。
下面給你一顆煙的時間,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被共康惠報復了。
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有個小本子,專門記錄,這一路走來,對我有恩的人。
做人啊,有恩必報,才活得有意義。
你想被我記在本子上嗎?」
本來該秋抽上煙,臉上還帶著笑,看蔡根就像是看傻子,結果提到記在本子上,說啥也笑不出來了。
對蔡根的態度,也認真起來,畢竟被苦神記在本子上,沒啥好下場。
咽了口吐沫,該秋相對溫和。
「蔡根,你有啥事就直接說,不用威脅我,咱們都是一夥的。」
蔡根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點笑模樣。
「你家大師傅,不跳巫舞嗎?
如果不跳,他如何與天地規則呼應?」
該秋搖了搖頭,很老實。
「大師傅當然不跳巫舞啊,都說他討厭搔首弄姿。
他跳心舞,用心跳呼應天地規則的脈動,從而運用天地規則。」
心舞嗎?
蔡根默默的記在了本子上。
「怎麼跳心舞?你會嗎?」
該秋繼續搖頭。
「我也不是不會,只是我心臟承受不住。
心舞跳一次,就要承受天地規則反噬,必然稀碎。
這樣的自殺技法,會了也沒有用。
心舞只有大師傅能用,畢竟他的心不是肉長的。」
從來沒有想到,人心不是肉長的,會作為優勢條件,蔡根真不知道該咋想了。
畢竟自己的心也是肉長的,心舞這個茬,基本不用指望了。
「對了,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