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北河心中頓時生出了某個猜測。只見他看向手中的養魂葫道:「萬符宗?那是什麼地方?」
聽到他的話,養魂葫中的那位周長老卻是陷入了沉默,一時間沒有開口。
北河眼睛微眯,這時他四下掃了掃,似乎有些擔憂那位吳長老是不是暗中跟隨。
而後他看向了手中的養魂葫繼續道:「在西島修域,弟子還沒有聽聞過這個萬符宗,想來周長老所說的萬符宗,是隴東修域的一個宗門勢力吧。」
「不錯。」養魂葫中的周長老終於開口。
北河暗道果然如此,而後道:「沒想到周長老居然還對隴東修域的勢力分布有所了解,實在是讓人驚訝。」
對於北河的話,養魂葫中的這位已經生出了一些奇怪,因為北河跟她之間的交流,沒有任何弟子對長老的尊敬,毫無顧忌的樣子。
「你似乎對此很有興趣嘛。」只聽周長老道。
對此北河沒有開口,只見他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黑布包裹之物,而後掛在了脖子上。此物正是那顆可以吞噬神魂的黑色圓珠。
這位周長老只剩下神魂,按理說即便是化元期修士,也應該翻不起什麼風浪,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將此物給取出來,時刻防備著。比較化元氣修士的手段,不是他能夠揣測的。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放心了一些,而後看向養魂葫道:「的確是很感興趣。」
對於他的動作,養魂葫中的周長老顯然有些詫異,不知道北河脖子上所掛之物,到底是什麼。
但是北河這個小小的凝氣期五重修士,已經引起了她的好奇,似乎在北河身上,有著不少的秘密。
思量間就聽她道:「這符眼術你是從哪裡來的。」
「此術乃是弟子偶然所得。」
「是嗎,那你說說看是怎麼個偶然所得法呢。」
「呵呵,此術是弟子在一場交易會上換來的。」北河隨意打了個哈哈。
「萬符宗即便是在隴東修域,都是屬於龐然大物一般的存在,這個宗門的三大秘術之一,你告訴我你是在一場交易會上換來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哦?」北河驚訝,看來這萬符宗來頭甚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宗門的三大秘術,恐怕就不同凡響了。而眼下這個周長老會對此有所了解,對方不像是尋常的化元期修士。
不等他開口,又聽周長老道:「據聞此術即便是在萬符宗之內,也很少有人能夠修煉成功,因為修煉此術雖然需要的材料簡單,對修為高低也沒有要求,但是對於自身悟性,要求卻不是一般的高,往往第一步就難倒了絕大多數人。看樣子你這個小輩悟性倒是不錯,竟然連這符眼術都能夠修煉成功。若是讓萬符宗的知道有外人將他們的三大秘術之一修煉成功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呵呵……」
話到最後,此女語氣中還有些揶揄
北河露出了思索之色,看樣子他能夠修煉這符眼術成功,還是一種機緣。從此女口中的話來看,修煉此術極為困難。
但一想到他煉成這符眼術時,並未遇到什麼挫折,他就有些奇怪,暗道莫非真如此女所說,他悟性極高不成。
北河這時想到了什麼,看向了養魂葫中的周長老道:「周長老竟然對這種事情都如此了解,莫非周長老曾在隴東修域歷練過不成,或者說……周長老本身就是隴東修域的修士呢。」
話到最後,北河看向手中的養魂葫,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你想多了,」這時卻聽周長老道,「好好趕路吧,爭取儘快回到不公山。」
聞言,北河表面看似無恙,不過心中卻是一聲冷笑。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回不公山,而且眼下的此女還知道他修煉過符眼術,那麼對於此女他已經起了殺心。
如果對方是一個完好無損的化元期修士,他倒是不敢如此。但眼下的這位周長老只剩下了神魂之軀,加上他脖子上的黑色圓珠,還專門克制神魂,北河自然有著底氣。
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萬一那吳悠悠並未走遠,他對此女突然出手的話,可就麻煩了。
一念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