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夷前腳剛兵發兗州,原本一直拒絕納貢的兗州緊接著就遣出了進貢車隊,表面上兗州王子主癸聲稱非是兗州有意謀反,而是稅官貪污了貢品。這話說的好聽,卻沒幾個人會相信。
你說以前之所以不納貢,是稅官貪污,可為何你早不懲殺稅官晚不懲殺稅官,偏偏要在納貢之期半個多月後,九夷應大夏之命兵發兗州時才懲殺稅官?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所謂的貪污稅官,不過是個替罪羔羊罷了,犧牲他一人來拯救上百萬兗州人。
浩浩蕩蕩的九夷十萬大軍之前,虞青梧和紀成剛各騎異獸在前,後者掃了眼身後十丈開外,一臉不爽的八軍統領,而後低聲道:「阿樹啊,雖說兗州狼子野心眾人皆知,可他們此時畢竟已經納貢了,我們再領著大軍開赴兗州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師出要有名,之前兗州不朝貢,大夏可以名正言順的派兵去攻打,可此時兗州已經朝貢了,再兵發兗州就是在挑釁,從原本占理的一方變成了無理的一方。不光如此,身後這九夷的八軍共計十萬人,原本就不想去兗州,此時一聽兗州已經朝貢了,就更加不情願了。領著這麼一大幫子壓根就沒有心思打仗的兵,就算數量再多一倍,也不過是群廢物罷了。
虞青梧笑了笑,目不斜視的望著前方坦蕩天地,說道:「你考慮的也沒錯,不過卻遺漏了一點。」
「哦?」紀成剛眉頭一挑。
「你想,若我們就這般放過兗州,兗州會怎麼想,天下諸侯會怎麼想?」虞青梧轉首看著眉頭微皺的紀成剛,說道:「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次我們若是把這件事不了了之,那些諸侯便會以為大夏已經沒有了雄心,可以任意挑釁!或許明年納貢之期,就會出現十個甚至百個兗州,一個個都要等到大夏派兵才會納貢!」
紀成剛點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清楚,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攻打兗州的充足理由,強自攻打的話,先不論能不能打贏,到時候肯定會讓人覺得大夏蠻橫不講道理,明明已經納貢了還要攻打,搞不好的話,還會鬧得群雄造反!」
「誰說我們要攻打兗州了?」虞青梧哈哈一笑,卻是不再多言,令得紀成剛一頭霧水,怎麼都想不明白虞青梧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兗州都邑毫城位於兗州西南方向,也是西南方向的第一座城,換句話說無論是從九夷出發還是從青州出發,進入兗州境內後的第一座城都是兗州都邑毫城。
兗州不光農業發達,而且畜牧業也發達,故此兗州富庶之名是天下共知的。當虞青梧領著十萬大軍開赴到毫城三十里外,從出發之日開始算起,已過去十一日時間。
由於天色已晚,再加上距離毫城並不遠,所以虞青梧下令就地安營紮寨,待得明日後再到毫城腳下。此地乃是平原,就算是個凡人也能依稀看到三十里外的大城城牆上旌旗招展,以虞青梧的目力更是看到了城牆上人頭涌動,一副緊張之態。
夜色下,營地前,虞青梧雙手抱臂遠眺三十里外火光搖曳的毫城,心中冷笑不迭。
「我知道你什麼打算了!」
這時候紀成剛從營帳中沖了出來,來到虞青梧面前說道:「我想明白你有什麼打算了!」
「以前我聽不愁說過,你在崑崙山和同樣在崑崙學藝的商王世子有仇,你這次來這裡就是為了子履!」紀成剛面色通紅,略顯激動。他這幾日一直在琢磨虞青梧來兗州的目的,剛從總算是想明白了。
「當然,你來此找子履報仇,一是為了自己,二也是為了大夏。你是要把商王世子給軟禁起來當成質子,以此來要挾商國對不對?」
虞青梧沒有說話,只是給了紀成剛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子履這人不簡單,工於心計不說,而且極其善於籠絡人心,當年在崑崙山的時候就有不少弟子馬首是瞻,若非後來出了自己的事,子履不敢再回崑崙的話,怕是當代弟子九成九要被他給籠絡了。
後來在南海又遇到子履,奔向將他擊殺當場,卻不想水麒麟以命相護,而且恰逢海底風暴爆發,讓他逃了一命。這次來兗州,他就不信子履還能逃得了。
……
天邊魚肚泛白之際,浩浩蕩蕩十萬大軍已經匯聚在毫城之前,而後在一眾人膛目結舌間,關閉著的城門居然一點點打開,隨後內中
第兩百五十八章毫地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