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碑虛影越來越凝實,其上綻放出的淡青色光華令其看起來多了些質感,仿若真是一塊石碑!
「嘿!」
金不愁輕喝一聲,體內真氣全出,雙掌推著幾近於真實的天碑虛影蓋向虞青梧。一股厚重之氣自天碑上散發而出,摧枯拉朽,地上的枯枝黃葉盡數被碾壓成碎末,更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寸許深的溝壑。
狂風撲面,虞青梧一頭散發肆意張舞,面對威勢浩大的天碑虛影,他露出些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而後眸光一冷,右掌忽而抬起,直接了迎上去。
轟!
肉掌與真氣所化之天碑相觸,當即發出一道悶響,隨即罡風四溢而開,將方圓丈內的枯枝、黃葉盡數卷碎。下一刻,金不愁雙掌之前的天碑虛影轟然破碎,他整個人如遭大力,向後拋飛,直直的撞在了一顆千年古松之上,震得松針紛落如雨,眨眼間便鋪滿一地。
虞青梧收回略微有些發麻的手,看著靠在樹上低哼連連的金不愁說道:「我早跟你說過,現在的你若是想打敗我的話,唯有以技巧而為之!大天碑手固然算是一個不錯的武技,但它屬於硬碰硬的招式,再加上你畢竟只有氣動四極境第五層的功力,不可能發揮出它該有的威力,怎麼可能傷得了我?」
而今的他,雖說沒有九牛二虎之力,但一身氣力也足矣硬撼氣動四極八層以下修為之人,金不愁不過是第五層而已,即使加上大天碑手,全力一擊也不可能達到第八層的地步,所以敗是必然的,而且還是那種一點不拖泥帶水的敗,沒有半點懸念!
「哇擦!」金不愁一手扶腰一手撐地,緩緩站起身來,他斜眼瞥著微笑不止的虞青梧,說道:「這個世界上怎地就會出現你這麼個怪胎,修煉天賦妖孽就算了,還天生神力!這個也算了,憑什麼你一眼就能看出我使的是大天碑手?難道你還精通天下武學?」
聽著金不愁似貶實褒的話,虞青梧笑而不語。修煉天資、天生神力這兩點都是天賦,生下來就是這樣,可見識卻是後天鍛煉的!他出生在驅魔虞家這個出過天下第一的家族之中,家中藏有的武學典籍自然是豐厚無比,就算不是世間之最,也差不到哪兒去。
從他懂事起,父親便很少在身邊,再加上母親早已離世,所以在六歲之前,他的時間要麼用在修煉上,要麼用在欺負人上,要麼用在研讀各種古典秘籍上。在研讀古籍的過程中,有不懂的地方就向老僕人福伯請教,幾年光景下來,他腦子裡裝下的什麼武學秘籍啊、趣事秘聞啊之類的東西數不勝數,值得一提的是,他這般有事沒事就研讀古籍來打發時間的『無聊之舉』,竟讓他練就過目不忘的本領!
至於金不愁剛才施展的大天碑手,虞青梧可以肯定的說,他懂得一定比金不愁要多得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那般輕而易舉的就破了金不愁的大天碑手!
見虞青梧只笑看著自己而不言語,金不愁苦悶著個臉,忽然面朝北方跪下,面容悲戚道:「爹啊!娘啊!兒子不孝,不能給您二老送終了!今日兒子與人賭鬥雖然輸了,但沒有丟金家的臉,兒子是個頂天立地、信守承諾的好男兒,如果有來世,兒子一定聽您二老的話,乖乖在家調戲調戲丫鬟,外面的姑娘固然漂亮些,可外面的男人也太狠了啊!還是家裡好,還是家裡好啊!」
嘰里呱啦說了一通的金不愁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而後起身面對虞青梧,閉眼仰首,露出自己那白嫩白嫩的頸脖,一副做好去死的準備的模樣,說道:「願賭服輸,來殺我吧!就用那啥破斧子,它挺鋒利的,等會兒應該不會疼!」
聽到金不愁的話,虞青梧嘴角抽搐,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都要死了還管它疼不疼!
等了『許久』都沒等來鋒利斧刃的金不愁偷偷睜開一隻眼,待得發現虞青梧一動不動,並沒有撿起先前丟在一旁的斧子時,他連忙睜開另一隻眼,向後跳開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虞青梧說道:「那誰,老子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日後可別在外說我金不愁是個輸不起的人!」
「誰跟你說過我要殺你了?」
虞青梧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撿起銀色的斧子。原本鬆了一口氣的金不愁在見到他撿起斧子時,連忙又向後跳開一丈,只當虞青梧這是要來殺自己了。奈何虞青梧撿起斧子後,便將斧子插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