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梧狠狠瞪了金不愁一眼,並未搭理他。這前前後後一系列的事,還不都是金不愁這小子給惹出來的嘛!金不愁也意識到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當即訕訕一笑,抬起雙手給虞青梧錘臂捶背以作補償。
那宛若冰人的白衣少女花無雙並不曾聽到金不愁的話,她秀眉橫如劍,一邊推開懷裡嚶嚀低泣的采環,一邊抬手橫於胸前,她玉臂搖擺間,所過之處天地靈氣凝結成千萬朵小花,奼紫嫣紅,好不艷麗。只是這艷麗的背後,卻隱藏著絕世大殺機。
常言道,越美的事物就越是危險!七彩斑斕蟒如是,眼前的花無雙亦如是。
「今日你休想完好無損的離開!」
花無雙冷麵如霜,抬腳向前踏出一步,身上蒸騰起冷冽寒氣,直接將她身前的匯聚了百花凍成了一條冰鞭。
一見到花無雙似乎要動真格,采環先是一愣,隨即吱吱唔唔道:「無雙姐姐……那個……我……」
「教訓完他再說!」
花無雙冷哼一聲,正想抬手打出妙法印訣,可忽然間整個人怔住,眉頭越擰越緊,幾息過後,她冷冷的看了眼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開山斧,做好攻擊準備的虞青梧,沉聲道:「我就給師姐一個面子,今天算你好運,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話罷,她一把拉起沒回過神的采環,腳下浮現出千百朵紅花,載著兩人向明月峰飛去。
提著開山斧的虞青梧眉頭微皺,心中揣摩著花無雙臨走前說的話,隨後他轉過頭對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金不愁,道:「這花無雙是什麼人?」
「花無雙啊!」金不愁咂吧一下嘴,說道:「那娘們兒是弦月宮宮主憐霜的入室弟子,深受憐霜宮主的喜愛,而她自己也的確是天賦了得悟性上佳,年僅十八歲,便已修至金丹九重巔峰,絕對是崑崙山末代弟子中的翹楚!」
頓了頓,他偷偷瞅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後,他才對著虞青梧說道:「你一直呆在化仙靈台最近才出來,所以你不知道,那娘們兒完全是個瘋子,比虛明子都還要瘋!」
「怎麼說?」虞青梧心底生出一絲興趣。
金不愁癟癟嘴,說道:「你也知道,整個崑崙山就只有明月峰、新月峰和弦月峰才有女弟子,其餘六峰俱是男弟子。清修之餘難免無聊,於是就有些男弟子專門守在明月峰和弦月峰下,一有女弟子出來便出言開開玩笑聊解寂寞。明月峰席琳宮主的入室弟子采環倒還好說,除了潑辣一點、無理取鬧一點便不會再有什麼過激行為,可花無雙這娘們兒就不一樣了,誰要是敢出言對她不遜,她上來就打,而且是不分輕重啊!這些年來,廢在她手上男弟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甚至還有一個被她活活打死!」
想到這些年來的事情,金不愁就是一陣唏噓。
「除此之外,這娘們兒還特愛管閒事!你說人調戲她而被打就算了,可調戲其他女弟子,甚至兩情相悅者,她一旦見到的話也二話不說就開打!那唯一一個死了的弟子,就是因為和弦月峰的一名女弟子私通而被她活活打死!」
崑崙山雖然明言禁止男女弟子生情,但若是發現的話,也不會說直接處死,頂多就是關禁閉。想一想,連長老宮主都不曾處死過哪位弟子,花無雙卻是狠下重手將那男弟子活活打死,由此可見這花無雙也不是個善與之輩,腦子的確有些問題。
聽到金不愁的話,虞青梧嘴角抽搐,道:「那諸多長老宮主就這般放任花無雙肆意妄為?」
「你以為呢?」金不愁咂咂嘴,說道:「花無雙不是普通人,她可是憐霜宮主的親生女兒,她犯的事雖說重了點,但也算是事出有因,還能受什麼重罰嗎?」
「……」
虞青梧算是明白了,崑崙山號稱是清修寶地,可也跟俗世沒有什麼區別,一樣講究關係,只要後代足夠硬,殺人放火也不是什麼大罪!想當年,自己明面上什麼事都沒有犯,便被貶入化仙靈台自生自滅,一切還不就是因為他們看出了自己已被虞家遺棄的事實嗎?倘若自己有蓋世之力,或者依舊有著虞家人的光環,又怎堪如此?
他仰天悵然一笑,心中更堅定對力量的渴望,他拍拍金不愁的肩膀,當即轉身向著太虛峰而去。
接下來的幾日,他一直都在自己的房內修煉御劍術,三日之後,待得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