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僅僅因為一個人的話便輕易放棄的。所以夜晚,我和水哥還是留了下來。
我並沒有將李醫生的話告訴水哥,因為覺得挺沒有必要的。
「出發?」看了看手機,上面正好出現24:00的數字
「出發!」
「出發。」水哥說
好像有兩個人回答了我,不過我也沒怎麼在意。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即使是深夜。過道也全是亮著的....燈光沐浴下一絲恐怖的氣息也無。
「毫無問題吧。」本來非常緊張的我在這種氛圍下也逐漸放鬆。不過水哥的眉毛卻十分用力的皺著。
「水哥?」我疑惑的看向他,「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水哥搖了搖頭「就像白天所說,正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現所以才感覺奇怪。在這個時間段,最大的異常便是不異常。」
我是不覺得有什麼,但秉承著水哥的話便是真理這一原則,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醫院的走廊很長,安靜的夜裡,即使是特意放輕的腳步聲聽起來也十分清晰。
這種長時間的安靜漸漸的讓我害怕。漫長的走廊似乎隨時都會化作一張大口將我吞噬。
到了樓梯的位置我停了下來。實在是不敢再走了....
我沒想到在這麼一個亮度百分百的地方也會感到驚慌...這讓我覺得很是丟臉。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麻子幾人不在,若是他們在的話又不知會說出什麼。
「不用害怕,水哥會保護我們的。」這時候有人出言安慰。啊,真是好人呢。我這麼想到,過了好幾秒才幡然醒悟猛地轉過了頭。
原本應安安分分躺在病床上睡著大覺的阿黎,此時手裡纏著繃帶呆在我身後。
「你什麼時候到這的?」我問道。水哥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想阿黎真的在某種意義上算是人類的頂峰了。
阿黎露出有些受傷的表情「一直跟著你們啊。」
這個時候或許叫他回去更好,可水哥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默許他跟著。水哥帶領著我們下到四樓。
站在樓梯口,左右是長長的過道,還有一樣的燈光。
許是錯覺,我覺得這過道的長度似乎比5樓要短了些。
4在中國人眼裡是個不怎麼吉利的數字,就像福倒是福到的諧音一樣,4,為死的諧音。死自然是不好的,所以當初知道自己的寢室號中有個4時還十分不滿。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阿黎哆哆嗦嗦的道,當然沒人理他。
我們慢吞吞的走過一間間病房,到了444號病房時,忽然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然後頭頂上的燈光毫無預兆的暗了下來。
「啊!啊!」這種忽然停電讓我想起了學校里發生的那件事,忍不住驚叫出聲。
其實與其說是因為這忽然的黑暗而感到害怕....倒不如說是因為在這樣一個充滿不祥氣息的病房號前熄燈而感到恐慌。
好在和學校那一次還是有所不同的,我的手機可以使用。
打開手電筒的功能,但就只有一處是光明的感覺使這過道看起來更加幽深。而與此同時,從遠處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聲響。
怎麼....?
下意識看向了水哥,但這時他的表情卻像是放鬆了一般。
水哥說沒事。可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
啪嗒啪嗒的聲響越來越近,遠處漸漸的出現光芒,一個人影自光芒中走出,高挑的身姿,與聖潔的白衣...在平時或許會錯認成天使,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想到女鬼。
「啊!過來啦!過來啦!」忍不住慘叫。
出乎意料的從對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什麼過來了?」
很是熟悉的...我瞪大眼睛「曾護士!」
女人離我們越來越近,她拿著手電筒,光清晰的照出了那精緻的五官....除了曾護士還會有誰?
「是你?」看到我的曾護士也是一愣,「你們兩個這麼晚怎麼跑這裡來?」
阿黎再次被成功的無視。
「我們....我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時水哥替我開了口,不過他也避開了這問題,反而問起曾護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