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剛才就正在談論此事,他吩咐道:「你去把孫書記喊回來。」
喬彬轉身出門去喊,孫征跟在身後,不明真相。
「孫書記,你們紀委的工作要批評,惠斌酒樓老闆跳河自殺了。」沈輝馬上把話點到了孫征臉上,孫征內心一緊,完蛋了。
沈輝用力擊打桌子,呵斥道:「紀委考慮問題欠缺,不知道保護當事人嘛,酒樓昨晚被人砸了,老闆遭到了死亡威脅,你知道嘛!」
看到孫征一句話不說,沈輝沒好氣的問道:「說話呀,啞巴了?」
看來,能夠當上主要領導幹部,強勢是必須的,這沈輝剛來的時候柔柔弱弱、懶洋洋,任何事情都不掛在心上,沒幾天時間變成了這咆哮帝。
孫征點點頭:「我本想著跟你匯報此事的,我們的人一大早就發現了酒樓被打砸的情況,也找到了原因。事情較為複雜,我想單獨跟你匯報。」
沈輝稍微冷靜一下,意識到失態,他跟喬彬說道:「你去通知從宣傳部門跟公安局,密切監視網絡輿情,隨時匯報,不可蠻幹!」
喬彬走到了門口,再次被喊回來:「你跟宋道春打電話,我要跟他通話……還有,你給衛生局打電話,不惜一切代價救人……你親自聯繫酒樓老闆,代表區委看望他。」
這一連串的指示,體現出了較高的應急能力跟工作方法,孫征感慨,市里領導就是高明,選人用人有著獨到眼光。
沈輝坐下來,指了指一側的沙發:「坐下來,談談吧。」
「是這樣,我們派出了由吳樹標副書記帶隊的工作組,昨天待了一整天,今天九點便趕了過去,發現酒樓被打砸,就去派出所報案,詢問情況。結果,派出所全體警員沒人上班,後所長帶頭對抗我們的人員,揚言公安部門有自己的規矩,堂山鎮有自己的作息時間。」孫征說的很急,把楊敬年這小子揭了個底朝天。
沈輝靜靜的分析這些話,哪些是客觀,哪些有個人情緒色彩,孫征繼續說道:「同時,我們還了解到,昨天夜裡,酒館老闆便多次撥打了報警電話,派出所也接到了通知,可是直到今天早晨九點半,依然沒有出警。」
後面的話不用再提了,酒館老闆心灰意冷,跳河自殺,水到渠成嘛。
「那你們昨天有沒有採取措施,保護當事人的?」沈輝沒發表意見,而是提出了這一點。孫征肯定的點頭:「我寫進了材料中,昨天就已經通知了當地派出所,留意情況。」
沈輝大體了解情況,疑問語氣:「有這麼惡劣?」
孫征頓了頓,掏出了手機:「這就是今上午發過來的照片跟視頻,你看一下吧。」
沈輝再次拾起了老花鏡,接過了手機,越翻看下去,越是震驚,臉色變成了青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