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個事情,人們已經看出點意思了。先不論誰是誰非,很顯然董定方、賈香蘭是堅定支持劉鳳,周良應該是替李曉禾受過。尤其在鄉長室門口時,周良被罵的那些話,完全就是衝著李曉禾的。於公於私,於情於理,李曉禾都應該聲援周良才對,甚至應該主動面對矛盾交鋒,最起碼也應該為周良說點什麼。但現在竟然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還帶著看熱鬧的樣子,這太的不符合情理,太的有失厚道,太的不夠意思了。
在腹誹李曉禾的同時,好多人也不禁疑惑,按說以李曉禾的性格,以周良對他的態度,以現在的情形,李曉禾怎麼也該說點什麼吧?可是他竟然是這個態度。難道這裡邊有什麼說道,難道李曉禾想後發制人?都到這時候了,還要等到什麼後發,怕是到時候黃瓜菜都涼了。哎,別看上次會上跳的挺凶,這次也軟了,此一時彼一時呀。
怔了一會兒,周良沒有回應董、賈的質問,而是追問著劉鳳:「現在鄉里已經給劉封在醫院已經交了好幾萬,讓你出示消費清單沒錯吧?張嘴就是幾萬的康復費用,讓你出示醫生的診治意見不過分吧?」
「周大叔,乍聽你的話好像在理,可是根本經不起推敲呀。現在是交了幾萬塊錢住院費,可我弟弟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十七天,這點錢多嗎?這點錢夠嗎?我也現在想給你清單,可是醫院的清單你也知道,往往都是和實際花錢有差別的,好多項目可能還沒上全呢。其實不管誰住院,也都是以最後清單為準,最後醫院也會給一份蓋章清單的。再說了,那錢都直接存醫院帳戶上,你還怕什麼嗎?為什麼我給你解釋那麼多次,你就不聽,就非要拿這點做藉口,拒絕存錢呢?」劉鳳給出了回復。
周良「嗤笑」一聲:「劉鳳,我現在才發現,你不但會撒潑,還會演戲。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清單後給了?你說的就是不給。而且你和你男人私下偷偷說過,說是出院時就以收據丟失為名,用你弟弟和你們的證件為他辦理出院,那上面余的錢自然就歸你們了。」
「周大叔,我發現你才會演戲,還是個編劇。我什麼時候和我男人說過這樣的話了?我倆要是說這樣的話,還能讓你聽見?這話誰也不信呀。」劉鳳給出了回復。
周良繼續說:「劉鳳,你不但在住院費上打主意,更是以所謂的康復治療為藉口,單獨要錢,張嘴就是四、五萬。這真成獅子大開口了,你把鄉里當成銀行了吧?就是銀行的錢也不是隨便拿的,也得履行嚴格的手續才行呀。既然你說是醫生說的,怎麼就不能出示醫院的診治意見呢?」
「大叔,我說過讓你給交四、五萬嗎?我當時求你先給弄點,趕緊讓我弟弟恢復上,一旦他有了意識,一旦身體恢復健康,也能早點回到單位工作呀。我記得我說過,能多弄更好,實在不行的話,先弄個兩三千、四五千也行。」劉鳳給出了不同的解讀。
「我知道你也不會承認,可是有一個常識不要忘了。醫院可是我交的費,當時聯繫人填的是我,聯繫電話也是我的。可你說的這些事,我沒有接到醫院一個電話,也沒有接到主治醫生的通知。我倒是聽說過,醫院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康復,那是以後專門機構的事。至於在醫院期間的康復,費用很少,而且也是和住院費用一起結算,主要是以家人幫助恢復為主。」周良也提出了新的說法。
「好我的周大叔呀,你在醫院的時候都不露面,現在更是遠遠的躲到這裡,醫院上哪找你?要是等你的話,我弟弟有幾條命也丟了。現在我已經在護士站、醫辦室留下了我的聯繫方式,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別把人耽誤了。我弟弟好好的一個大小伙子,現在……嗚……」說到這裡,劉鳳忽然哭著跪到了地上,「周大叔,你就行行好,求求你,別難為我們了,好不好?」
這,怎麼會這樣?人們都發出了疑惑。好多人更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覺得這就是看點,希望後面再有精彩劇情。
「小劉,別這樣,快起,起來說話。」賈香蘭離開座位,去扶地上的劉鳳,可她根本就拉不動對方。
劉鳳不但不起來,反而由「嗚嗚」悲啼,變成了放聲大哭。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憋屈的厲害,現在正好宣洩一下。
「小劉,千萬別這樣,照顧親人就累夠嗆,要是再哭壞了,誰來管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