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卓知道,幫了樊良,某種程度是幫了王家棟,儘管她離開了亢州,但是亢州的情況她一清二楚。所以她昨晚給王家棟打電話想見一面,被王家棟拒絕了。
只是這一切王家棟不知情,有些話樊良也不可能跟他說。
秦書記的臉泛出微紅,他藉故自己不勝酒力,提出晚宴到此結束。
谷卓今晚沒少喝酒,她的兩頰酡紅,水靈靈的大眼睛在燈光下顯得非常迷人。彭長宜發現她總是在不經意間瞄王家棟一眼,但是王家棟始終不為所動,根本不給谷卓對視的機會,也許是因為秦書記在場,也許是彭長宜無法了解的原因吧。
出來後,樊良跟秦書記說道:「秦書記,您也勞頓了一天了,趕緊回房休息吧,我們不打擾您了。」
秦書記顯然不希望他們繼續打擾下去,握著他們的手說道:「好好,那請回吧,人老了,不經折騰,的確是累了。」
樊書記又跟谷卓握手,說道:「小谷,秦書記交給你這個乾女兒照顧了,明天晚我們再見。」
谷卓的臉紅紅的,燦然可愛,她嫣然一笑,說道:「樊書記,一言為定。」
他們四人走出酒店門口,看著滿街的似錦繁華,王家棟說道:「樊書記,您要是累早點回去休息,我想看看深圳的夜色,隨便走走。」
樊良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吧,長宜,照顧好部長。」
彭長宜趕緊點點頭,說道:「您放心吧。」
看著樊書記和趙秘書坐著出租車消失在燈火輝煌的大街,彭長宜看了一眼王家棟,趕緊他似乎心事重重,肯定是谷卓攪亂了他的心緒。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賓館,是這無意的一回頭,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剛下了出租車,在兩個人的陪伴下,一跛一跛的走進了酒店。是王圓。
彭長宜有些納悶,王圓也來深圳了,他看了一眼王家棟,王家棟正在看著別處,他沒有發現王圓。
這時,彭長宜的呼機響了,是丁一:大家都說你們失蹤了。
他笑了笑,刪除了信息,在這遙遠的外地,漫步在這燈火輝煌的街頭,忽然感覺到了夜色如水這個詞的意境,的確是如水,那條信息像水一樣漫過心頭,似乎撫平了心底許多的浮躁。
王部長在谷卓面前的表現,讓彭長宜看到這個男人的另一面,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感到,部長在乎谷卓,谷卓對部長也情絲難斷。他在審視別人的同時,也會對自己發出感慨,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情可以忘懷?有多少人可以等待?
如果愛可以重來的話,那麼他選擇的會是誰呢?姚靜,沈芳,葉桐,還是丁一?部長又會選擇誰哪,方莉,谷卓,或許岳母?他突然感覺自己很無聊,很荒唐。也許,有些東西永遠不可以重來。
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兩步,王家棟站住,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氣,說道:「長宜啊,你說人為什麼要有七情六慾哪?」
他感到部長的內心肯定不平靜,也如水的東西漫過他的心頭,他感到了他的惆悵,也感到了他強裝的不在意,但是有些東西是掩藏不住的,此時他明顯的感到他的語氣有著過多的無奈和傷感。他沒有回答,是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顯然部長是在自己發感慨,不等他回答,又說道:「女人啊,是什麼?是帝安插在男人旁邊的一個誘餌,是美麗的罌粟花,拒絕了,你是聖人,拒絕不了,你會染毒,是一輩子可能都戒不掉的毒。」
「呵呵,太深刻了。」彭長宜猛然想到,在葉桐面前,他沒有拒絕得開,那麼是否是說他染了毒癮?是否是說他是那隻撲火的飛蛾?
「你小子要注意,別在女人問題摔跤,這種事很難纏,不是件美事。」王家棟突然對他說道。
「呵呵,不會。」他說這話的時候心很虛,而且顯然底氣不足,為了彌補底氣不足,他又說道:「您拒絕得開了嗎?」
「屁話!」部長恢復了他特有的凌厲:「你還看不出來嗎?」說著,他挺了挺腰板,說道:「回去,哪兒都不轉了,洗澡睡覺!」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斬釘截鐵,似乎要把什麼東西斬斷似的,剛才的惆悵似乎不見了。
「呵呵,我早想回去洗澡睡覺。」說著,他竟然別有目的的往賓館裡看了一眼,是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