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說:「那我們喝葡萄酒吧,要甜的。」
「葡萄酒,還得是甜的,有嗎?」江帆問服務員。
服務員說:「有,您要什麼價位的。」
「女士喝當然要最好的。」
服務員轉身就走了出去。
江帆說道:「我們說到哪兒了?」
丁一想了想,眼珠一轉,說道:「說到葡萄酒了。」
江帆明白她不願意繼續剛才的話題,就說道:「好,葡萄酒就葡萄酒。說說,你為什麼要喝葡萄酒,還得是甜的,你知道生產廠家為了讓葡萄脫糖,耗費了多少研究經費?國內生產干紅的廠家,都要從國外進口脫糖設備,咱們國家目前都沒有能力生產這樣的設備。」
「哦,是這樣,但是對於我這樣的消費者來說,他們恐怕就是費力不討好了。」丁一說道。
「是啊,那他們就倒閉關門了。」江帆想了想說道:「丁一,說實話,曹主任給你打電話,說給你送行,你為什麼拒絕啊?」
丁一沒想到他還往迴繞,她不願往迴繞,就說道:「如果那天吃了,今天市長就不請我了。」
江帆笑了,說道:「那天吃了市長也請你,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彭長宜知道後,把我好一頓埋怨,說不該讓你這樣出去。」
「科長?他還說什麼了?」丁一的眼裡露出驚喜。
「唉,儘管沒有說什麼,但是似乎我虧待了你。」
「沒有了。」丁一有低下頭。讓一個市長這樣和自己說話,的確有些不好意思。
「丁一,選舉那天,我的確應該感謝你那個吻,是那個吻平息了內心的燥亂,真的謝謝你。」說著,握住了丁一端茶杯的手。
丁一瞪大了眼睛,什麼?感謝?自己那樣輕浮的吻了他,他好長時間都冷淡自己,原來,他不是討厭自己那個吻啊?那他到底為什麼?
江帆見她驚訝的看著自己,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吃驚的嗎?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
「市長,您……您沒討厭我那個吻呀——」
「呵呵,傻丫頭,除非我有病,那麼甜蜜的吻,誰會討厭呀,求之不得啊!我恨不得天天都有幸得到呢?
「真的?」
「真的。」
「我,我那麼輕浮,也不討厭?」
「別把自己說那麼不堪,你不是輕浮的姑娘。」
「可是,我還以為……您討厭我的輕浮,才不理我的?原來不是這樣啊?」丁一委屈死了,幾乎是帶著哭音。
江帆心疼了,原來她是這麼以為的哪?他把她的兩隻小手握在掌心裡,不停地拍著,說道:「你以為錯了,我不是因為這個。」
「那因為什麼,要知道那是我的初吻呀?都羞死我了,白白獻出初吻,卻還落個輕浮的名聲,讓市長看不起,我當時真的感覺丟死人了!」
江帆深深的看著她,長臂用力,想把丁一拉到自己的懷抱里,丁一抽出一隻手,照著他的手背賭氣的打了一下,眼淚就流了出來。
江帆沒有鬆開他的手,而是繼續用力拉她,把她強行拉了過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她抱在懷裡,抬頭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揚手給她擦著眼淚。
丁一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趕緊從他的懷裡站起來,走到玻璃幕前,這時,門被推開,服務員又端著托盤進來了,是兩道精緻漂亮的涼菜。
江帆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說道:「菜上來了。」
丁一沒有轉過頭,江帆笑了笑,起身拿起那塊熱毛巾,遞到她的手上,說:「擦擦眼淚吧,這麼貴重的金豆子,可是要省著掉啊。」
丁一撲哧笑了,接過溫熱的毛巾,擦了擦了眼睛,又擦了擦手。然後坐在桌前,看著剛剛上來的兩道涼菜。
江帆給她解說道:「荷蘭醬汁淋蘆筍、過橋豆腐。」
兩道涼菜顏色明艷,清爽養眼,立刻讓人的食慾大增。鮮綠的蘆筍、整齊有序的排放在盤中,上面用荷蘭醬汁淋成一個「z」形。再看那道過橋豆腐,雪白的嫩制豆腐組成一個梯形橋狀,兩邊各自碼放著一個農家土雞蛋,肉沫、醬汁、綠色的辣椒米撒在白嫩的豆腐上。
丁一抿了一下嘴,用手下意識的摸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