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嘿嘿笑了,說道:「能吃下,是下咽有些困難,所以我要了雞蛋羹。」
「呵呵,年輕人,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呀?下咽困難了?」樊良抱著雙臂說道。
王家棟說:「樊書記之前不讓告訴你是怕你吃不下飯,你果真吃不下飯了。」
「嘿嘿。」江帆低頭笑了。
「心裡是不是沒底?」
「對於當選我到不是很擔心,因為有你們這些前輩坐鎮,是擔心票數多少問題。」江帆說的是實話,在亢州,能翻起選舉大浪的只有眼前這兩個人,別人做不到。他想拿個好的分數,這一年跟苦行憎一樣,處處謹慎小心,為的是到這個時候有個完美的分數,哪個學生不希望自己是得滿分?但眼下顯然是做不到了,考慮清這一點後,加丁一的鼓勵,他也放鬆了,何必要求那麼完美呢?只要自己這一年在亢州能夠畢業行了,拿不到一百分拿六十分也行,這是他瞬間想明白的事。但是對於飯,他仍然沒有胃口。
樊良說道:「江市長是個要求完美的人。」
「呵呵,有點,當學生的,誰不希望自己考個高分,臉有光。」
王家棟說:「江市長,咱們陪老闆喝兩杯?」
江帆說:「只要老闆喝我沒意見。」
樊良說:「喝點也行,只是最近血糖有些高,梅大夫嚴禁我喝酒。」
江帆說道:「喝點吧,您要的那湯還得有些時辰。」
於是,服務員端了茅台,這三個亢州的首腦在劍拔弩張的選舉之際,居然在這裡輕鬆的喝起了酒。
他們在這裡踏實喝酒了,張懷卻跟熱鍋的螞蟻一樣坐臥不安。原以為給江帆挖的坑,卻差點把自己埋進去,為了自己不掉進這個坑,還必須要親自把這個坑填滿土,還要夯實、夯平整,以便江帆能信步通過,不能讓他踩著一顆石子。
他現在最盼望的不是江帆落選,而是江帆順利選。
這一夜,對他來說註定無眠,他又召開緊急會議,給那幾個死黨重新下達了任務,要求他們再去做工作,要大家都去投江帆的票,不但不能選掉他,還要保證江帆高票當選。當然,這其的變故他是不能和任何人說的,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了。
在這個城市一個偏僻的小飯店,林岩約見了李立,也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林岩心想,儘管自己不能做什麼,但是替市長了解一些情況總還是能做到的,別到時市長說起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白當了市長的耳目了。
最可憐的還得是蘇凡,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怎麼突然之間鬧開肚子了,而且泄的他渾身無力,眼冒金星,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向大會請了假,由妻子陪著住進了醫院。
可能蘇凡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突然鬧肚子住院,完全是哥哥蘇乾一手導演的。
自從那天蘇乾看著弟弟一溜煙的跑出去之後,他意識到了弟弟已經被張懷洗腦了,他必須採取極端的手段制止弟弟冒險。於是,他讓醫院的熟人配製了強力瀉藥,然後偷偷交給蘇凡的老婆,告訴她:頭開會時,想方設法讓蘇凡把這藥吃下,必須吃,如果想保住目前的生活,你必須這樣做!
弟妹很敬重這個哥哥,剛想問為什麼,蘇乾堵住了她的話,說道:「什麼都別問,你只要讓他開不了會行。放心,這不是毒藥,頂多是多去幾次廁所,如果你不這樣做,是害了他,害了這個家。」
弟妹似乎知道丈夫最近在選舉做的一些事,她點點頭,決定聽哥哥的。於是,在他頭出門的早餐,給他下了足夠量的瀉藥。蘇凡到了會場後,剛湊完國歌,他感到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堅持著聽完樊書記的開幕致辭,再也堅持不住了,貓著腰跑了出去。自從去了第一次衛生間後,再也沒有回來,不得不請假了。
當然,這一切他是不知情的,他不知道哥哥是愛護他給他下了藥,所以,原來折騰最歡的蘇凡這次居然沒能參加選舉。
第三天的午,當江帆和樊良等一班領導走向主席台的時候,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江帆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從他的臉絲毫看不出來什麼了。
最先捕捉到他身影的當然是坐在前排的彭長宜,當彭長宜看到江帆依然是那麼英俊、灑脫、輕鬆、自如的時候,他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