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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門口,要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高爾夫俱樂部而去。
來到了最後那座小洋樓,雅娟掏出了鑰匙,丁一便開開了門,進到院子裡,丁一發現二樓的窗戶里透出了燈光,那個窗戶是上次雅娟說他「哥哥」的房間,並且似乎有人躲在了窗簾後面。
丁一有些猶豫,雅娟故意高聲說道:
「小丁,小心台階。」
她們進了客廳,丁一又發現了那件絳色的外套和一雙男人的皮鞋,丁一假裝沒看見,就扶著雅娟坐在了沙發上,她去給雅娟倒了一杯白水,說道:「你的藥在哪裡?」
雅娟說:「藥?什麼藥?」
雅娟顯然心不在焉,估計她也沒有預料到「哥哥」來了。
看到雅娟魂不守舍的地樣子,丁一說道:「退燒藥,你正在發燒哪——」丁一故意抬高了聲音。
「哦。」雅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丁一說道:「我哥哥回來了,小丁,不好意思……」
丁一不等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就說道:「藥在哪裡,我給你找出來,你吃了藥後,就到樓上去睡覺,我把你送到家就算完成任務了,我就該回去了。」
雅娟說:「沒事,我一會兒再吃,如果要回去就早點走吧,太晚了。」
「好了,那你想著吃藥。」丁一說著,就去拿自己包,往出走。
「小丁。」雅娟叫住丁一,從包里掏出了錢,說道:「高爾夫俱樂部門口可能會有出租車,你打個車。」
丁一說:「你這是幹嘛,我有錢,你好好養著,明天有時間我過來看你。」
「小丁,如果門口沒有出租車你怎麼走?」
丁一笑了,說道:「會有的,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回去的,倒是你別忘了吃藥,照顧好自己。」丁一說著,跟雅娟招招手就開門出去了,雅娟一直送她到了院門口才回去。
這個小洋樓和高爾夫還隔著一堵牆,牆中間有個月亮門,出了月亮門,才是高爾夫球場邊的一條水泥路。周圍漆黑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丁一的高跟鞋發出尖利地聲音。丁一加快了腳步,她真是無法想像,雅娟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敢一個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住,即便鐘鳴義會來陪她,也不可能天天來呀?
終於連跑帶顛地走出了那條漆黑寂靜的胡同,經過月亮門,她才看見了不遠處的高爾夫俱樂部,借著草坪燈的光芒,丁一走在清冷的水泥路上,任憑一人多高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長再拉短。
她走到高爾夫俱樂部,心想,大半夜了,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出租車,來高爾夫球場的人,都是開著車來的,打不到出租車,丁一膽子再大,也是不敢走回城裡去的,半瘋野地,除去俱樂部的燈光,外面就是空曠的原野。
進了會館,只有一個值班小姐坐在總台後面,見有人走了進來,立刻站起,說道:「歡迎光臨。」
丁一徑直走到她面前,說道:「小姐你好,請把你們的電話借我用下,我是亢州電視台的。」
值班小姐就把電話給她拿了上來,說道:「先撥零,再撥你要打的電話。」
丁一點點頭,這麼晚了,她只能把電話打給江帆,很快,江帆就接通了電話:
「餵——」
他聲音里有些慵懶,但仍然不失深沉和渾厚,估計都上床睡覺了。聽到他答話,丁一的心放了下來,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她柔聲說道:「是我。」
江帆一頓,說道:「你去哪兒了,我呼你不回?」
丁一說道:「我在高爾夫俱樂部,方便的話過來接我吧,我回不去了。」
「你怎麼去的?」
「出租車。」
丁一說這話的時候也在想,雅娟肯定也沒想到鐘鳴義來了,所以到了俱樂部大門口,她都沒讓出租車進來,就把車打發了回去。
江帆說:「好的,你等著,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