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軒耐心地給她解釋道:「我們都有嚴格的新聞採訪紀律,星光集團的項目是我市大事要事之一,類似這樣的政府工程,電視台是不能隨隨便便宣傳的,如果宣傳,也是要請示市委或者是宣傳部,別說是小丁,就是我也不能擅自對一個重點項目隨意宣傳,所以袁總您別介意,我把這個選題跟市里匯報一下,領導同意了我們再去採訪,但是不一定是小丁去採訪,因為他們也有嚴格的分工。」
讓電視台宣傳星光集團的工程,本來就不是袁小姶的本意,她無非就是想找機會羞辱丁一,因為她在江帆的住處,意外地發現了丁一寫的蠅頭小楷,而且江帆愛不釋手,這一點讓他醋意大發。
聯想到江帆這麼多年也沒有別的女人,憑女人的直覺她斷定江帆肯定跟丁一有事,這種「事」到了什麼地步她也不清楚,但是她想起丁一在政府呆過這個事實,就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儘管侯青拍到的照片的確不只是他們倆人,但是當時從江帆看丁一的眼神中,她分明看出了曖昧的意思。
丁一那嬌柔的淺笑,也分明透出一股只有少女才有的那種甜蜜和愛戀,這種眼神是偽裝不了的,因為當年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看江帆的目光,既然侯青能拍到他們也不是偶然,也說明了他們聯繫是比較密切的。
想到這些,袁小姶就以做宣傳的名義,甚至是有償宣傳,想方設法地接近丁一,只是她沒有想到丁一居然不卑不亢地拒絕了她。
但是聽了局長溫慶軒的解釋後,她又無計可施了,只好表示尊重他們的採訪紀律。
那天從電視台出來後,袁小姶開著車直接到了江帆辦公室,江帆辦公室里有高鐵燕和新來的一個副市長等人。
袁小姶進來後,江帆就愣住了,沉默了一會沒有理她,繼續說話,哪知袁小姶卻說道:「帆,你不把我給大家介紹介紹嗎?」
江帆皺了一下眉,沒有理她,也沒有把她給大家做介紹,只是跟高鐵燕等人說道:「先這樣吧,我有點事。」
高鐵燕等人就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高鐵燕不滿地用眼白了一眼袁小姶,袁小姶已經來過幾次了,她看見過她。
沒想到袁小姶居然很優雅地沖他們每個人點頭微笑,表示歉意。
江帆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她見人們都走光了,關上了門,立刻就恢復了本來面目,說道:「我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江帆已經習慣袁小姶的突然到訪,就說道:「什麼事?」
「調動的事,我昨晚就跟你說了的呀?」袁小姶故意嬌滴滴地說道。
「這個不歸我管。」他站了起來,背對著她,把書柜上那盆弔蘭上的一片黃葉掐掉。
袁小姶說:「我剛才去了電視台,去找你那個她了。」
江帆心一動,依然不動聲色,沒有理他。
哪知袁小姶一下子就竄了上來,一把就把吊蘭拽了下來,連帶著書櫃頂上的花盆也被她拽了下來,咣當一聲就落了地,碎了。
江帆怒了,大吼道:「袁小姶,你要幹嘛?」
袁小姶冷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幹嘛,你愛她是不是?」
江帆懶得看她那張臉,走到沙發邊坐下了。
袁小姶也跟著他走過來,坐在他身邊,繼續說:「我去找她了,我告訴她說,你們市長對你可是魂牽夢繞放不下呀?」
江帆厭惡地皺了皺眉,從沙發上起來,往辦公桌走去。
袁小姶也起身,跟著他走到桌旁,挑釁地看著他。
最近經常造訪江帆的辦公室,不分時間場合,遇到江帆辦公室有人她也不迴避,而且還經常半夜給他打電話,弄得江帆到了賓館後就拔掉電話線,關了手機,另外弄了一部手機,以應對突發事件使用。
看來,袁小姶已經知道了江帆的軟肋在什麼地方,所以她才這樣不擇手段、忘乎所以地折磨他。
江帆本想坐在皮椅上,他看了看地上破碎的花盆,心就一顫,他不想和她吵,現在,只要袁小姶來,連金生水都不進屋給她倒水了,還是老辦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走。
於是,江帆抓起手包,拿起車鑰匙就要出門,袁小姶故意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走:「我一來你就走,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