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汽車光直射過來,汽車驟然停在關昊面前,關垚降下車窗:「哥,大半夜的發生了什麼事?」
「馬上去機場。 」關昊一邊說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關昊上了車,關垚並沒有駕車離開,仍然滿腹狐疑地問道:「哥哥,什麼事這麼急?」
關昊沉了沉,說道:「剛才接到了電話,她和孩子在福州。」
關垚聽了哥哥的話後,立刻眼裡露出驚喜的目光,他高興地說道:「啊?小夏來電話了?天,她終於肯跟你聯繫了。」
哪知,關昊卻沉悶地說道:「她沒跟我聯繫,電話是孩子打來的,估計也是無意識打來的,他說他是寶寶。蘭蘭查了電話,位置是在福州。」「寶寶?我侄子啊?」關垚興奮地說道。
「是的,他說自己叫寶寶。」關昊也露出了笑容。
「你怎麼知道他是你兒子?」
「當然,那個稚嫩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小夏,還有,電話號碼顯示的是她的號。」關昊深邃的目光,看著前方的黑夜。
關垚點點頭,冷靜了下來,說道:「可是,福州那麼大,而且你還病著,深更半夜的咱們去了,又到哪兒能找到他們娘倆。我看咱們還是回病房,好好計議一下。再說你出門還要大夫同意,帶著藥品,不然犯病了怎麼辦。再再說了,咱們即便是現在去機場,也未必有飛機呀,那不是出租車,招手即停。所以呀,咱們先回病房,我馬上聯繫機票。這大冷的天你在外邊凍了快一個小時了,你不要命了嗎?哥,聽弟弟的,咱們先回病房。」關垚說著,並沒有立刻踩下油門,他等著關昊的表態。
關昊聽弟弟說的有理,就說:「也好,聽你的,先定機票吧。」
關垚開著車,又回到了住院的大樓前。他們下了車,來到了江帆的病房。關垚開始打電話定機票。
去福州的機票已經沒有了,只有明天上午的。關垚還繼續在打電話對付,他希望能夠訂上今晚半夜的飛機。
關昊想了想,說道:「小垚,別急,你說的對,福州那麼大,即便我急急的趕過去又能怎樣呢?明天就明天吧。也許,我們該好好想想,福州,她能投奔誰?」
關垚鬆了一口氣,合上了電話,說道:「看來鋼炮叔說對了,以前的廈門都是障眼法,她真正呆的地方是福州。要不問問她的家裡,看看她家有沒有親戚在福州?」
關昊搖搖頭,說道:「我問過她父母,別說福州,就是整個福建,都沒有親戚。而且她每次給家裡來電話,使用的都是公共電話。福州?福州?」關昊陷入了沉思。
關垚說:「沒有親戚,有沒有同學?這都有可能。」
「嗯。」關昊點點頭,看了一下表,大半夜的不好打擾她的父母。
這時,關垚接到了周月的電話,關垚簡單的跟她說了事情的原委,就對她說:「小月,你睡吧,我不回去了,在哥哥病房裡睡一會。早上你熬好粥後打車過來,我在醫院等你。」
這幾天,都是周月給關昊送小米粥,他們不敢讓媽媽來,而周月沒人認識。前兩天有媒體記者在軍區老幹部活動中心採訪到了關正方,問關正方對兒子辭官有什麼看法,關正方說:「官員就是一種職業,不幹這個了還可以干那個。跳槽、辭職每天都發生著,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相信我兒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也相信我兒子以前是個好官。作為媒體,你們應該多去反應一下老百姓關心的事,誰當不當官老百姓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誰能給他們帶來實惠。別把這麼一件小事吵得神乎其神。」關正方很是生媒體的氣,就因為他們,兒子春節都不敢堂而皇之的回來,現在有病住院,做老人的都不敢去醫院探望,許多事只能由周月代勞。
關昊見關垚掛了電話,就說:「小垚,你總不結婚,周月該對你有想法了。」
「我跟他解釋過了,等著跟哥哥一塊舉行集體婚禮。」
「開什麼玩笑?」這個問題關昊說了不止一次,還有丁海,也是這樣。有一次關昊跟丁海也說到這個問題,丁海也這樣說,最後關昊笑著說:「你們比不了我,我兒子都有了,你們要是真等我的話,就連下一代都耽誤了,而我,是在沒耽誤下一代的情況下才不結婚的。」當時說的丁海哈哈大笑。直呼他們傻,沒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