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彭長宜和陳樂又都笑了。
彭長宜問陳樂,「老田怎麼樣?」
陳樂說:「他倒是沒出酒,但是也到勁頭了,回去後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還讓我在那個沙發上睡。」
「他夫人沒罵他?」彭長宜問道。
陳樂說:「夫人和孩子都不在。」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就好,就因為喝酒,我沒少挨這兩位嫂子的數落。」
小許開始沏水。
彭長宜問陳樂:「小樂,你前兩天去出差了?」
「是啊,去南方監獄參觀考察監獄的文化建設。」
「監獄的文化建設?」彭長宜覺得這是個新鮮詞。
陳樂說道:「是啊,就是在監獄中,營造一種文化氣息,儘可能舒緩罪犯在服刑期間的服刑壓力,緩釋緊張精神,以飽滿的精力和健康的人格,投入到改造生活中,爭取早日減刑出獄,回歸社會。」
「哦,這還是真不錯,去了幾天?」彭長宜又問道。
陳樂說:「來來回回一共四天,第一天是在錦安開完後走的。」
「是錦安組織的?」
「是的。對了,您猜,這次我們去南方監獄,您猜我看見誰了?」陳樂突然說道。
彭長宜一愣,立刻說道:「賈東方?」
陳樂笑了,說道:「看來,您還真是越是喝了酒反應就越快啊!」
小許一邊倒水一邊說:「這話江市長早就說過,說,酒能加快人的血液循環,在彭哥的體內,也能加快思維的快速循環。」
彭長宜沒有理會小許的話,繼續問道:「是他嗎?」
陳樂說:「是的,他關押的那個南方監獄,是目前監獄文化建設最好的監獄,真的比咱們這邊的監獄人性化多了。」
「他情況怎麼樣?」彭長宜對監獄文化不感興趣,倒是對賈東方感興趣。
陳樂說:「據說表現不錯,整天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悶頭幹活,拼命幹活,加班加點,從不叫苦叫累。」
彭長宜說:「我記得他是死緩吧?」
「是的,判死緩二。」陳樂答道。
「他只有好好改造,才有可能減刑。」
陳樂說:「已經減了,改無期了,據說他還揭發了一名獄友,立了功。」
彭長宜又問道:「他認識你嗎?」
陳樂說:「他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不過我看他的眼神並不安分,也不像是真心伏法安心改造。」
彭長宜問道:「何以見得?」
陳樂很專業地說道:「他的目光陰鷙、銳利,我們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所以的犯人都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有他抬頭不停地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這說明,他的心思就沒在自己手裡的活兒上,也沒完全在改造上,他對外界有了強烈的渴盼。」陳樂說道。
彭長宜說:「是啊,到了那裡,唯一救贖自己的方式就是好好改造,爭取立功減刑。」
不知為什麼,彭長宜始終認為賈東方犯事,和王圓有關係,究竟有什麼關係,他也不知道,他曾經問過王圓,但是王圓迴避了這個問題,儘管王圓迴避,彭長宜就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山區冬季的時令來得比平原早,據說二黑涉黑案法庭已經開過庭。鄔友福、郭喜來等人還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彭長宜在這段時間裡,加緊了對各個工程的督導,幾乎天天開現場辦公會,這天下午,彭長宜開完縣長辦公會,在回去的路上,同車的齊祥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徐嫂打來的,她想問問齊祥,明天縣裡有沒有去北京的車輛,如果有的話她想搭車去北京看兒子,兒子在北京要做一個小手術,當媽的不放心。齊祥說道:「徐嫂,這樣,你等等,我到了單位再給你電話。」說完,就合上了電話。
彭長宜問齊祥:「徐嫂怎麼了?」
齊祥合上電話,說道:「徐嫂的孩子明天要做闌尾炎手術,她不放心,想去北京看孩子,問我有順路的車沒有?她想搭車。」
徐嫂,成了官稱,其實齊祥只比徐德強小兩歲,比徐嫂還大一歲呢,也是當面徐嫂背後徐嫂地叫。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別找什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