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卿濤一聲斷喝打斷了:「住口,胡坤,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竟然敢私自答應別人到我面前來為商人謀利益,你是想受處分了是不是。」
胡坤其實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的,而且,他也並不懼怕卿書記指責他,,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跟著卿書記這麼多年,一直忠誠勤勉,清正廉潔,從來沒有求他辦過什麼事,為此,卿書記曾經人前人後多次表揚過他,並說他是一個靠得住、信得過的人,因此,自己現在偶爾一次向他提一個私人要求,卿書記應該不會太計較:畢竟,他對自己的人品和操守應該還是信得過的,所以,他雖然可能會斥責自己,但應該不至於真的因此而改變對自己的印象和看法。
但儘管如此,為了將這場戲演得逼真,在被卿書記呵斥了那幾句之後,胡坤臉上還是露出了惶恐和害怕的表情,囁囁地說:「卿書記,對不起,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敢答應蘇寒的,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提起此事,而且,他還告訴我:這件事姚市長已經原則上同意了,姚市長還與那個姓劉的董事長見過面,一起來往過幾次,我想,這事既然姚市長都答應了,應該不是什麼違規違紀的事情,也應該與卿書記您的指示不違背,因此,在蘇寒的一再要求下,我才跟您提起了這件事,如果您覺得此事不能辦,那我立即就去回復甦寒,並勸告他不要再為那個公司幫忙了。」
卿濤見他臉色緋紅,神情惶恐,想起他平時恭敬小心,處事謹慎,從來沒向自己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心裡有點過意不去,便換了一種語氣說:「小胡,我對你要求嚴,這是對你好,也是為你將來的前途著想,我多次告誡過你:身處官場的人,尤其是像你我這樣有一定實權的人,平時要格外小心,輕易不要與什麼老闆大款結交,更不能被他們用糖衣炮彈擊垮和俘虜,你今天雖然是第一次為一個老闆的事情向我說情,但是,我還是要對你提出嚴肅的批評。」
說到這裡,他的臉漸漸嚴肅了起來,眼睛直盯著胡珂,問道:「我問你兩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第一,蘇寒在請你給那個房地產老闆說情時,是怎麼對你允諾的,是不是答應事成之後給你好處費或者中介費,第二,你和蘇寒與那個姓劉的老闆第一次見面時,那個老闆給沒給你紅包禮金。」
當卿書記問出這兩個問題時,胡珂心裡真是對葉鳴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當初葉鳴告訴他如此這般行動時,就提醒過他:你在跟卿書記提起蘇寒的請託事項時,卿書記肯定會問你蘇寒是不是給過你什麼利益承諾,那個姓劉的老闆是不是送過你見面禮。
當時,胡珂還問過葉鳴:如果姓劉的送禮給自己,收不收,如果卿書記問起這兩個問題,自己如何回答。
葉鳴當時給他的答覆是:如果是小禮物,比如菸酒之類,或者兩千元一下的紅包,你可以收下,但是,當卿書記問起你收沒收見面禮時,你一定要承認,而且,如果卿書記問起蘇寒有沒有給過你承諾,你一定不能承認,,因為收個小見面禮,然後向卿書記承認並將禮物退回去,卿書記會認為你很誠實,不僅不會追究你,反而會對你印象更好;但是,他如果得知你想從那個劉老闆那裡拿巨額中介費,即使你現在還沒拿到手,卿書記也會認為你膽大包天,那就弄巧成拙了……
因此,當聽到卿書記果然按照葉鳴預料的一樣,問起這兩個問題時,胡珂一邊感嘆葉鳴料事如神,一邊小心翼翼地答道:「卿書記,蘇寒只是讓我方便的時候,跟您提一提翔龍房地產開發公司購買皇馬鎮那塊地的事情,並沒有給我什麼利益方面的允諾,但是,那個姓劉的老闆是不是答應給蘇寒什麼利益,我就不清楚了。」
說到這裡,他再次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低聲說:「卿書記,在蘇寒帶著那個姓劉的老闆與我第一次見面時,我確實收了那個姓劉的兩條煙,是兩條黃鶴樓1916,當時,他用一個黑色塑膠袋提著,說只是兩條煙,我反覆推託,就是推不掉,蘇寒也在旁邊勸說我,說兩條煙只有那麼大的事情,不要再推三阻四的了,所以,我最後便收下了那兩條煙,但是,我知道這兩條煙比較貴,每條要一千多元,所以,這兩條煙我一直沒敢抽,就放在我辦公室的柜子里。」
卿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