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李勛在茶樓里拿上兩條華子煙,往林曉說的那個地方去。
來到林曉所在的茶館,見林曉面前放著兩個菜,一瓶酒快要喝完了。
李勛訕訕的進去。
「林書記,咋一個人喝酒?」
李勛把腋下的華子煙放到桌子上。
媽的,這傢伙學會給我送禮了。
「李局,來就來唄,還拿東西?」
「林書記,以後你是我們的領導了,還請你多關照。」
「坐!」
李勛在對面誠惶誠恐的坐下,看林曉的眼睛都紅了。這是鴻門宴?不會,林曉還是政府辦的主任,手下沒有敢動手的人。自己單刀赴會,看來是對的。
拿起酒瓶,林曉給李勛滿滿倒了一杯。酒瓶空了,林曉又要了一瓶。
「李局,讓你大老遠的跑回來,不好意思,干一杯。」
「林書記,我開著車吶。」
「不是有代駕嗎?」
「林書記,應該我給你敬酒,表示祝賀。」李勛給林曉滿了一杯。
「不要叫我林書記,八字沒有一撇哩。」
「開始公示了,過幾天就是。」
「乾杯!」
林曉喝了。
李勛也喝了。
反正你小子已經喝了一瓶,我不怕你。
「林書記,這麼晚了,叫我有事?」李勛試探著說。
「我報案。」
「林書記,你開玩笑的吧,誰敢欺負到你的頭上?」
「誣告陷害罪是不是歸公安受理?」
「是歸公安受理,不過多年來我們還沒有受理過一起,誣告陷害不好查處,是誣告還是舉報不實不好區分,罪與非罪不好界定。」
「那是你們的事,我報案是有人誣告我。你給正式立案。」
「林書記,看你不高興,到底咋回事?」
「有人誣告我上過高穎高書記,我剛從市紀委接受問詢出來,心裡憋氣,就找你報案。」
李勛一笑:「林書記,這個案子我不敢接,一個是政法委書記,一個是縣委書記,讓一個下屬調查你們之間涉及隱私的案子,真的不敢接,就是接了,也沒有人敢辦理。」
「咋了?我不屬於東陵的公民,還是高書記不是東陵人?我在你的轄區生活,有事了你們你們應該管,不管是不作為。」
李勛心裡發笑,看來林曉這小子真的喝多了,這種醜事,不趕緊捂住,還要到公安局報警, 豈不是會很快傳揚出去?高穎知道了,剝你皮的心思肯定有,自己要不是這起案件的幕後策劃者,我真的給你立案,讓你們臭名遠揚。
「林書記,你喝多了,消消氣。事情牽涉到高書記,你得徵求高書記的意見。」
林曉又滿上酒,說道:「我不管高書記對這事的看法,反正我會一查到底,你給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誰在誣告我?」
李勛心裡一抖,這小子沒有喝多啊,他是在試探我,他懷疑我。
「林書記,牽涉兩位領導的事,我不敢胡說。東陵官場向來不平靜,您這幾年平步青雲,有人眼紅了。」
「你是說舉報我的人是東陵官場的人?」
「可能性大。」
「我在東陵工作不過幾年,接觸的人不多,除了壞傢伙,沒有得罪過其他人,你再給分析分析,會是哪一類人,那一撥人?」
「這個-----林書記,你在政府辦工作的時間長, 估計是政府辦的人。」
「我提拔了,政府辦主任空缺,他們都有機會往前挪糯。我要是提拔不了,壓著他們誰都動不了,政府辦的人告我的可能性不大。」
「那就是九嶺的人,你在九嶺工作過。九嶺窮山惡水,刁民甚多,肯定是九嶺人。對了,九嶺的黨委書記苗慧,你們年齡差不多,她的資歷比你豐富,我說句實話,單看幹部履歷,三十五歲一下年齡的幹部提拔,第一個應該提拔的是苗慧,其次才是你。」
李勛對自己的分析洋洋得意。
如果不是和苗慧有特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