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勛讓司機開著警車走了,自己坐上鄭勝利的車子。
車上,李勛問道:「到底是哪個傢伙的餿主意,讓我參與清障的?」
鄭勝利一笑:「我鎮裡一個副鎮長。」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副鎮長敢在這樣的會議室放屁。蛋子不小。」
「這傢伙是一個叫驢,不好調教。湯健以前的那個秘書你知道吧?」
「知道啊!」
「就是這小子在會議上嗶嗶的。」
「嗨,這小子以前是我的一個協警,前年考進了政府辦。勝利,叫我說,這樣的人你不能長留,趕緊找個地方把他懟走,縣長開會,他就沒有資格坐在那裡。要是其他事情,比如紀檢的會議,他要是在會上放幾句,說了一下你單位的不正之風,你受不了。」
「我也想把他打發的 遠遠的,剛來的時候把他放到了河道管理所,上一次組織部考核的時候,把他作為差額,誰知道這小子是一匹黑馬,把我的婦女主任給頂掉了,當上了副鎮長。」
「那就更不能讓他呆在你那裡了,你早晚會吃這小子的虧。黑馬不會平白無故的產生,一定是這小子在背後有動作,他當上副鎮長,不會對你感恩戴德,沒有你,他照樣提拔。」
鄭勝利沉默,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點上煙。
好久,鄭勝利說:「這小子和苗慧關係不錯,上一周,這傢伙幾天不上班,原來是給苗慧請了假。」
李勛也點上煙,玩味的一笑:「老弟,我看你在九嶺快玩不下去了,一個小協警,一個小丫頭,都不聽你的,其他幹部心裡也有站隊,估計就婦女主任和你貼心,其他的幹部,我 不敢保證和你在一條線上。」
這話戳到了鄭勝利的痛處,說道:「真不行了,我向縣委提出自己的意見,到年底回城,弄個小局的局長乾乾,這一輩子去球。」
「兄弟,你要把握住,現在是你的關鍵時候,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一切玩玩,不說仕途就此打住,有人會藉機生事,你以為平安著陸了?有人見你不行了,會翻你老底子,搞不好會進去。最好的防禦是進攻,只有把自己的官做大,才是最好的護身符。」
「李局,你是老大哥,每天收拾人,你給我出出注意,目前的情況我該咋辦?
「咋辦?以前你不是辦的很好嘛?王志是你搗鼓走的吧?乾的很漂亮。」
鄭勝利臉一囧。要不是兩人關係很鐵,鄭勝利會發火。
兩人的關係其實還是錢四毛中間攛掇的,錢四毛在九嶺非法挖沙,非法辦廠,自然少不了李勛和鄭勝利的關照,兩人都清楚對方在錢四毛那裡得過不少好處,彼此彼此。
不是有一句話,『四大鐵』一起扛過槍、同過窗、分過賬、瞟過娼。
二人一起分過髒,關係自然就鐵了,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李局,你不要胡說,我不干背後搗鼓人的事。」
「哈哈-----男人嘛,無毒不丈夫,只要做的巧妙。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來?你哥我干公安快三十年了,整天琢磨壞人壞事,縣裡出來一個案子,我就琢磨有可能是誰幹的,案件破了以後,和我判斷的八九不離十。你要是不信,我讓人查查王志艷事的來龍去脈,給王志一個交代,王志這小子委屈死了,都是好兄弟,你下手有點很。」
「都過去那麼久了,捯飭這些事幹啥,還嫌我九嶺不夠熱鬧。」
「這不就行了,你製造艷照門得心應手。那個小協警和苗慧關係不錯,再製造一場艷事不就行了。」
「還是老薑辣!李局,我服你。」
「你和婦女主任要收斂一下,上一次幹部調整,鬧得全縣沸沸揚揚,不是你小子呼啦及時,估計上一次就調你了。」
「李局批評得對。」
來到錢四毛的茶樓會所,鄭勝利把車子開進後面的院子裡,然後從後門進入。
王濤在後面一直跟著。
來到一個包房,桌上已經放了幾個菜,來的路上,鄭勝利給錢四毛打過電話。
錢四毛站起來相迎。
鄭勝利介紹道:「這位是高速公路東陵標段的王總王濤
第八十九章標段王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