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草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里,晃著二郎腿,捧著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葉。全/本/小/說/網/
旁邊,山雞幾個二貨站成一排畢恭畢敬戳著,一個個鼻青臉腫。
對面床上,小妖一對眼睛青紫,熊貓一般,慘不忍睹。
「說,知道錯了沒?」小妖掃了山雞等人一眼。
「錯了!」山雞低頭哈腰。
「哪裡錯了?」
山雞腿一軟:「我們說錯話了。」
「怎麼說錯話了?」
「我們不該說老大在辦好事,不該以為老大霸王硬上弓!」旁邊一個二貨接道。
「嗯!?」小草眉頭一皺,似要發火。
「你媽的個叉!」山雞一巴掌把那二貨拍倒:「這麼大話,人不會說呀!」
言罷,轉過一張豬頭臉,對這耿小草笑道:「老大,我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我們錯在這兒了!」
「啪!」小草揚手一個巴掌賞了過去,扇得山雞一個趔趄。
「錯!」小草昂著下巴道。
山雞委屈呀,捂著臉:「老大,我們到底哪錯了?」
耿小草指了指地上的食盒,指了指流了一地的湯水:「這一鍋血燕,雖然是便宜貨,可我也吩咐家裡廚子燉了半天,你倒好,一撒手就灑了,讓我拿什麼東西給這個小混蛋補身子?!」
「啊!?就因為這個呀?!」山雞真是要哭了,耷拉著腦袋,嘀嘀咕咕:「不就是一鍋燕窩麼,至於麼。」
「說什麼?」
「沒說什麼!老大,我再去弄!給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保准搞定!」
「趕緊去!」小草揮了揮手,山雞頓時帶著幾個二貨一溜煙去了。
耿小草放下茶水,背著雙手朝小妖走來。
小妖不由得身體後縮,道:「老大,我錯了!我錯在不該吃你豆腐,我豬油蒙了心……」
「得了得了!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膩歪!」小草白了小妖一眼。
小妖趕緊轉移話題:「老大,這哪兒呀這是?」
「病房,高幹病房。」小草回答得言簡意賅。
「高幹病房?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小草立馬笑了:「喲,你張大師不是能掐會算麼,不是未卜先知麼,你自己不知道?」
「我……」小妖苦笑。
「說什麼幫別人,人家沒事了,你倒好,一頭栽倒,在這挺了一天一夜!還高人呢,高人個屁!」小草說話機關槍一般。
「一天一夜!?我在這一天一夜了?!」
「你以為呢!」
「我爸他們呢?」
「一直盯著,我看他們太累,讓他們回去了。」小草道。
「你一直在這?」
「我不在這還能誰在這?」
「嘿嘿嘿,老大辛苦。」小妖甜言蜜語,看了看房間,一副土包子模樣,道:「乖乖,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幹病房呀!牛叉!怎麼著也得幾千塊一天吧。」
小草牙縫裡冷笑一聲:「瞧你那沒見世面的樣兒。幾千?幾千你只能睡外面走道上。」
「那得多少?!」
「一天兩萬。」
「多少!?兩萬!?」小妖噌的一下就竄起來了:「搶錢呀!不住了,不住了!他奶奶的,道爺忙活半年也不一定能賺兩萬!走,趕緊結賬走人!」
「歇你的吧!」小草伸出蔥白一般的手指,對著小妖腦門一使勁,將小妖推倒在床上:「這我爺爺的房間,平時也是空著,不花錢。」
「嚯!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妖指著小草,無比憤怒。
「明白什麼了?」
「呀!」
「成,你正義,收拾東西,滾蛋!」小草火了。
「憑毛呀!」小妖壞笑一聲,拉著杯子披在身上:「不花錢的病房我憑毛不住!?兩萬塊一天,我憑毛走!不享受白不享受!」
「看你那小氣的樣!」耿小草乾脆不搭理他。
「你把那茶遞給我。」小妖指了指茶水。
「我耿小草不伺候!」
「老大,我病人!」
「病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