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狹窄的巷子過道,忽然間堆滿了爛木頭爛葉子,堆得高高的,快要壓過三合鷹爪門的牆頭了。
許有田怒氣沖沖地跑到混元太極館找蘇慶明:「蘇館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慶明斯條慢理地道:「要過冬了,我家武館得準備多點木柴用。」
「你準備木柴,那就放在你家柴房,堆在過道里像什麼話?萬一燒著了怎麼辦?」
「怎會燒著?巷道空著多浪費,正好放柴。」
許有田瞪著他:「蘇館主,你要搞清楚,這條巷道不是你家的,是兩家共用。」
蘇慶明一攤手:「對呀,共用的,就說明我有份用。只是因為柴木太多,所以占過了位置,我會派人去處理的。」
許有田忍一口氣:「你跟我說清楚,什麼時候能處理好?」
蘇慶明為難地道:「給我點時間嘛,我有那麼多徒弟教,一天忙到晚。」
瞧他敷衍的態度,許有田本就是火爆的脾氣,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欺我武館無人?」
蘇慶明呵呵一笑:「武館有沒有人,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你不服?」
「不服又怎樣?」
「哼,許師傅,不要說我欺負你。這樣吧,你我兩家,各派出一名弟子來比武,贏的那家可以隨便使用巷道,你敢不敢?」
許有田說:「有何不敢?口說無憑,來,我與你立下字據,白紙黑字,誰要賴賬,九州精武會見!」
很快,兩人寫好字據,按下手印。
望著揚長而去的許有田,蘇慶明忽然有種受騙上鉤的感覺。
「難道上當了?」
不禁驚疑不定:「不可能,應該是我想多了。」
而今三合鷹爪門就陳神生一個徒弟,滿打滿算,入門一個月而已。
混元太極館這邊,學徒十多個,正式弟子有三人,蘇慶明準備派出去打的乃是大弟子蘇振。
蘇振入門學武,已經足足三年,去年練出了勁道。
練三年的對上練一個月的,怎麼看都能穩操勝券。
唯一擔心的是三合鷹爪門的武功有些邪門,略一沉吟,蘇慶明叫來蘇振,神色兇狠地交代:
「蘇振,這不是同門切磋,而是真打,你不要留手,把人打殘打廢都不怕,總之留一口氣就行。」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把那小子給廢了。」
「好,明天上午開打,你今晚好好休息。」
回到武館,許有田叫陳神生來到廳上,直接道:「阿生,我已經幫你找到了第一位實戰對手。」
練式怎麼練,都是套路,當套路練熟了,想要更進一步,必須開始進行打式。
既然要打,怎能沒有對手?
但三合鷹爪門沒人啊。
坐館武守山身體最差,長期呆在房間靜養,極少動手;
許珺也是學過的,但她學的是防身擒拿手,而且沒有浸過熬鷹湯。
剩下許有田一個。
平日裡,他與陳神生餵招,你來我往,看似精彩。可餵招就是餵招,不是真正的對陣開打,不是一回事。
因此,許有田想給陳神生找一個外面的人來真打。
與武守山商量過後,兩人把目光鎖定在混元太極館上。
此館名號看著牛叉,實則虛有其表,跟太極沒啥關係,就是套個名頭,雜七雜八的,四不像。
在以前,武師想要在九州道開館,需要真刀真槍地闖過諸多難關考核,過刀路,上圓桌
可近年來,世情崩壞,武道規矩也崩壞得厲害,真功夫不如爛名聲,都是人情世故,反正摟得來錢就行。
混元太極館開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