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一閃而過,聽到上課鈴聲響起,李浮圖打算先離開,可蘇媛卻一把將他給拉住。
「別想跑,我還有話要問你!」
就這樣,在周喬和張欣蘭以及其他學生的古怪注視下,李浮圖被蘇媛拉進了教室。
「喬喬,你能不能坐蘭蘭那邊去?」
大學教室的中間一排本來位置就挺多,這點小事周喬自然不會拒絕,起身坐到了張欣蘭身邊把位置讓給了李浮圖。
那個兩鬢斑白戴著老花鏡的教授再次走了進來,也沒發現教室里多出了個人,繼續開始了他的講課。
其實在大學課堂里特別是高校之中很多時候都會有其他系的學生過來聽課,所以沒有多少老師會去在意學生的人數。
李浮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機會坐在大學的課堂里,聽著講台上的教授似乎在講述莎士比亞的生平,他一時間有種恍如做夢的感覺。
雖然如今有不少人認為大學是人才進去,廢柴出來,好白菜進去,殘花敗柳出來的破地方,但在李浮圖眼中,大學仍然算是這個社會的最後一塊淨土。
「聽姚老師說她昨天在校門口碰到你了?」
見教授沒有注意到這邊,蘇媛立即開始發難了。
李浮圖還沒有注意到危機來臨,下意識點了點頭:「怎麼了?」
「聽她說你準備了禮物要送給我?」
蘇媛話音還未落地,李浮圖便暗叫不好。
完了,他怎麼一時間忘了這茬了。
不過李浮圖也非常人,隨機應變的能力強大到令人髮指。在蘇媛大眼睛的逼視下,他面不改色,「那東西本來是打算用來送給你的,不過現在已經到你姐手上了。」
「嗯?」
蘇媛眼瞳縮了縮。
「是這樣,今天早上回去我和你姐開誠布公的談了談,她現在已經被我說服了,不會再阻止你和我聯繫。」
李浮圖很清楚,以現在這丫頭和沈嫚妮剛吵完架的惡劣關係,她肯定不會去打電話找沈嫚妮求證。
果不其然,聽到這,蘇媛根本沒有心思再關注禮物的問題,語氣有些激動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浮圖點點頭,「她現在已經飛去外地拍戲了,還囑咐我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你。」
蘇媛一時間覺得不可思議,昨天表姐還那麼嚴厲的逼迫她,怎麼突然之間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過她也清楚,在這個問題上,李浮圖根本沒有理由欺騙她。
蘇媛是個懂得善待自己的人,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結果是自己想看到的就行。
一瞬間,蘇媛覺得自己的心情雨過天晴,渾身都輕鬆了下來。
但所謂福兮禍所依,蘇媛還沒得及高興多久,厄運就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蘇媛,請你起來將我剛才講的那段《理查二世》中的那段話『一個人的臨死遺言,就象深沉的音樂一般,有一種自然吸引注意的力量;到了奄奄一息的時候,他的話決不會白費,因為真理往往是在痛苦呻呤中說出來的。一個從此以後不再說話的人,他的意見總是比那些少年浮華之徒的甘言巧辯更能被人聽取。正象垂暮的斜陽、曲終的余奏和最後一口啜下的美酒留給人們最溫馨的回憶一樣,一個人的結局也總是比他生前的一切格外受人注目』翻譯一下。」
講台上,教授扶了扶眼鏡。
教室內的所有學生視線齊刷刷的轉向同一個方向。
蘇媛一愣,知道恐怕是自己剛才和李浮圖說話吸引到了教授的注意,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她成績不算出色,在班上不上不下勉強稱得上個中等水平,那翻譯她雖然懂一兩句但是明顯不能完整完成。
李浮圖也是一愣,隨即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在周喬和張欣蘭一臉同情的注視下,不知所措的蘇媛硬著頭皮站了起來,迷惘的看著教授,一張童顏上浮現尷尬的紅暈,粉嫩的唇瓣囁嚅著,片刻後只見她微低下頭明顯底氣不足的開始翻譯。
開始兩三句還像模像樣,那教授也隨之緩緩點頭,可是到了四句,蘇媛就開始磕磕巴巴起來,頭低得更低了,在場學生都明白這個校花只怕也是不會,不忍看她出醜都微微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