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球隊的助理教練程清朝著他們走來,看到夏馳逸和周哲驍的時候眼前一亮。
「我還想在新生軍訓前去拜訪你們倆,沒想到葉朝影竟然把你們帶來了!如果有你倆在,校隊今年一定能衝出基層賽!」
程清很熱情地朝夏馳逸伸出手。
這句話一出,夏馳逸感覺好幾道目光像利箭一樣刺過來,差一點把他射成篩子。
「葉朝影,你也是校隊的,既然都來報道了,為什麼不參加練習?」一個大個子朝著葉朝影吼了出來。
葉朝影哼了一聲,靠向夏馳逸:「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馬文華的心腹,陳船。」
「什麼?沉船?馬文華選他當心腹,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葉朝影起身,單手在欄杆上一撐,輕鬆地一躍而下,來到陳船的面前。
「有什麼好練習的,就算比你們都厲害,也當不了首發,浪費時間。」
陳船冷哼了一聲,在葉朝影的胸膛上囂張地戳了好幾下,「大學生的一級聯賽跟你高中那些過家家的比賽可不一樣!你在高中聯賽里的那點本事,到了大學生級別的比賽里,根本不夠看!」
「哦,是嗎?」葉朝影笑了一下,「我以為是你們的運球才是幼兒園過家家。」
「你說什麼——」
其他隊員也圍了上來,怕是要圍毆葉朝影。
夏馳逸捂臉,他們還沒有加入球隊,葉朝影已經迫不及待拉仇恨值了。
「就算你帶了人加入球隊,能不能當上首發,也是馬教練說了算!」
葉朝影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哦,那請問那位馬教練在哪裡?你們真的相信他是因為身體不好住院療養嗎?明明是擔心九月份的省內基層賽,寧昌大學根本無法出線,所以才幹脆當個甩手掌柜吧。」
「放屁!論資排輩,是馬教練定下的規矩!不論你們是美國回來香餑餑,還是參加過省隊的選拔,能不能上首發,都得馬教練說了算!」
葉朝影摳了摳耳朵,轉身看向夏馳逸,聳了聳肩膀,意思是:這就是校隊。
說白了,首發名額就是馬文華拿來統治籃球隊的武器,能不能贏不重要,重點是聽話。
夏馳逸看向程清,認真地說:「所以程教練,雖然你剛才說有我和周哲驍加入校隊就一定能衝出基層賽。但是我們能不能首發,靠的不是實力,而是馬教練的想法?」
程清呼出一口氣,尷尬了起來:「別擔心,我會向馬教練給你們爭取首發的!」
葉朝影攤了攤手,當著所有人繼續戳馬教練的脊梁骨:「爭取個啥?我可是聽說去年有個大四的隊員為了爭取首發名額,連著請馬教練吃了一個月的龍蝦鮑魚,就把中鋒的位置拿下了。原來的中鋒『不懂事』,過年的時候只送了一大麻袋老家特產——地瓜干。那一麻袋的地瓜干直接被尊敬的馬教練讓保潔大姐給拖走了。這位地瓜干老兄坐板凳一直坐到寧昌大學被淘汰。」
我去,誰聽了不在心裡嘖一下:一個月的龍蝦鮑魚,這位馬教練也不怕得痛風。
「怪不得馬文華得稱病,萬一收垃圾的來了呢?」夏馳逸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陳船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了順風耳,竟然聽到了夏馳逸說的話,冷不丁抄起手裡的籃球,朝著夏馳逸狠狠砸了過去。
夏馳逸萬萬沒料到還有這樣的操作,旁邊的周哲驍忽然手臂一攬,「砰——」地一聲,將這顆球截住了。
空氣微微震動,夏馳逸心臟都快停下了,要是被這球砸中,不知道會不會腦震盪。
「他哪句話你沒有聽清,我可以再說一遍。」
冰冷的,富有壓迫感的聲音響起。
誰都沒有想到全場話最少的周哲驍,氣場竟然最強大。
陳船怔在那裡,兩條腿就像灌了水泥,動都動不了。
「論資排輩」是對他們最有利的規則,而他們早就和馬教練打好了關係,能以親疏定輸贏,為什麼還要憑本事?
為了首發,他們連球隊到底能不能衝出基層賽都無所謂,又或者他們壓根就不覺得能衝出基層賽,所以能打幾場算幾場。這些人,
10 一時發瘋一時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