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暴雪,飛機停運,謝商和溫長齡在藺北待了三天,有兩天都在醫院輸液。十七號返程,溫長齡沒有和同事一起走,同事問原因,她也大方地坦白,說家屬來了。
謝商訂了上午十點二十分的飛機票,快九點了,溫長齡還沒有起。
謝商在外面走廊打電話。
電話那邊是謝商留學時的校友,柯少卿,在省公安廳工作:「安定醫院的醫護人員都有不在場的證明,沒有他殺的嫌疑。」
謝商之前懷疑江汝才不是真瘋,現在死無對證了。
柯少卿問:「你怎麼對藺北的案子這麼感興趣?」
「我對江城雪這個人比較感興趣。」
「他啊。」柯少卿也聽過江城雪的大名,「我有個同學在藺北市的政法系統里,跟我提起過他,不少人覺得他有問題,但就是沒人查得出他的問題。」
「謝商。」
溫長齡醒了,在叫謝商。
謝商掛掉電話,回房間,看到溫長齡穿著睡衣在翻沙發上的抱枕,他把從酒店餐廳打包的早餐放在桌上。
「在找什麼?」
溫長齡從沙發上下來,又去翻桌子,連外賣盒都沒放過:「我的頭繩呢?放哪去了?找不到了。」
頭繩這種東西,就算有十個,也會有八個總找不見。
謝商從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個黑色的,是昨晚溫長齡自己放的,但她忘了。她從謝商手裡拿了頭繩,邊綁頭髮,邊去浴室洗漱。
她催謝商:「你快去收行李,要來不及了。」
「都收好了。」
「車呢?」
「叫了。」
知道溫長齡會賴床,謝商已經都安排好了。
她刷完牙,接了捧水就往臉上澆。
謝商按住她的手:「這是冷水。」他把水龍頭換到熱水,「不用著急,時間夠。」
「哦。」
溫長齡吃了早餐才出發。
在休息室候機的時候,溫長齡接了個電話,是陌生的號碼打來的,沒存名字。她避開謝商,去休息室的外面接。
給她來電的是江汝才以前的秘書,柳先生。柳先生也是江汝才太太的堂兄。
「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有他殺的痕跡,現場和監控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溫長齡問:「警方那邊確認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十三號,下午五點左右。」
十三號的下午五點,當時江城雪跟溫長齡在一輛車上。
江汝才為什麼會跳樓?是意外嗎?還是因為她去找過他?溫長齡沒有辦法像個沒事人一樣,她忍不住自責、自省。
她回到休息室,有點魂不守舍。
「長齡。」
「嗯?」
謝商問:「誰打來的?」
「同事。」
謝商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你那天為什麼會落單?」
「我下車透氣,走丟了。」
關於江城雪,溫長齡不想把謝商牽扯進來。江城雪是個很危險的人,她自己沒關係,死了就死了,謝商不行,謝商得長命百歲。
「環山路除了通往度假酒店的那條支路之外,沒有其他的分岔路,怎麼走丟的?」
溫長齡找理由:「我路痴。」
「戴秋他們也沒等你。」
謝商很聰明,不好糊弄。
溫長齡不想展開聊這件事:「我說是走丟了就是走丟了,你不要再問了。」
「長齡——」
休息室的工作員人員過來提醒:「先生,女士,你們乘坐的mu3421航班已經開始登機了,在245號登機口處登機。」
溫長齡先走。
「謝謝。」謝商道完謝,去追溫長齡。
245號登機口就在休息室的左手邊,一出去就可以看到。溫長齡上了飛機,位子在第二排,她把手機拿出來,包放到上面的行李艙。
謝商接過她的包,幫她放好。
她坐里側,在扣安全帶
260:謝商簡直被吃得死死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