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你……沒睡。」
易休沙啞著嗓子,說出事實。
「我在等你呀。」
洛河笑著起身,將易休拉近,隔著他蒙面的黑巾吻他。
易休雙手握緊,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心臟因為那句「我在等你」而顫抖。
一吻結束,洛河下床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仍有餘熱的藥茶。
「龍蛇苦丁,聽說對滋潤嗓子效果極好,我幫你煮了一壺。」
說著示意易休過來坐下。
易休聞言低頭走近,默默地飲下一杯茶。明明心裡暖暖的,卻又滋生出不一樣的聲音擾亂他心神。他知道他的聲音很難聽,即便在凡界時,每每開口亦會惹得洛河皺眉。
像他這樣一無是處的人,洛河怎麼看得上他?怎麼說得出,喜歡他?
所以……一定不是真的。
此刻易休未察覺自己為了喝茶已取下面巾。一張臉因為久未見光,透著些蒼白。這張臉自然還是那張令人見之避而不及的臉。洛河卻仿佛看著一位絕世美人,仿佛看著人間至寶,滿眼的喜歡滿眼的珍愛。
若是穿越以前,說洛河會愛上誰的話,沒人會信;說洛河愛上一個人,這個人還是公認的無鹽,還是個男人,洛河自己也不信。
現在卻容不得洛河不信。
迫不及待地低頭吻上易休的唇,舔去上面的茶水,而後深入去探索著,唇舌共舞。
易休原本發著呆,內心激戰,卻因這個吻徹底回神,勾住洛河的脖子本能地回應。
一個吻而已,卻將他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嫌站著的姿勢太累,洛河乾脆坐到易休腿上。抱著他的頭,從嘴角吻到眉梢。最後停在那塊黑色胎記上。
「它似乎變淡了些。」
洛河的手指揉了揉那塊比其他地方都要細膩一些的皮膚。那胎記像黑墨潑在宣紙上,形狀並不規則,隨性、肆意。一點都不像其主人的性格。
易休看著洛河,一時沒反應。
洛河又親了一下,歪頭細細打量,以指尖描摹,「而且面積也變小了一點。」
易休眨了眨眼,終於意識到洛河在說說什麼。心底的慌亂一閃而過——自己竟把面巾取下來了!
可是洛河怎麼一點都不嫌棄呢?
不過,想想過去,洛河也確實只會嘴上說他丑,實際行動卻總與說的不同。
而且洛河竟能注意到那塊胎記的變化,如此細微的變化,不仔細看自己都發現不了。是不是說明洛河其實真的把他放在心上?
易休如此想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若能一直這樣,多好。
「洛河,洛河……」
嘆息般地低語,沙啞的聲音帶著無限繾綣深情。
洛河以吻回應,比任何時候都要急切。
事後,洛河從背後摟著易休,親吻他的發跡,「在我面前不要戴面具。」
易休愣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嗯。」
「你帶一包龍蛇苦丁回去吧,堅持喝,保護嗓子。」
「好。」
「你怎麼這麼不愛說話呢?在瓊華有朋友吧?要多跟他們交流一下。」
「好。」
「對了,你修為到哪層了?有沒有突然跨級晉升?」
「凝神九階,該築基了,但我刻意壓制了修為……若被師父發現,可能會將你暴露。你修的……是合歡道嗎?」
即便是頂級合歡道雙、修功法,也不能讓人跨級晉升。易休知道洛河身上藏著秘密。
「咳咳……自然不是。我的體質特殊,不能被他人知曉。一休哥真聰明,知道幫我隱瞞,呵呵呵呵……」
洛河笑著將易休抱得更緊了,捨不得放手。
天快亮的時候,易休走了。易休臨走前,洛河想起古劍宗之行,跟易休提了一句,說大約十天後回來。卻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半年,秋天走到了春天。
那日一早洛河便跟俞熾派來的人出發。先到什邡傳送點,通過傳送陣到黃湖區。又從黃湖區傳送到北劍域主城劍城,用了大約一天時間。
古劍宗不像瓊華與南啟主城很近,是一個
第27章 古劍宗之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