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休看起來並不是很好。裹在身上的黑服也有些破損。銀色的面具上有一條刀痕,很容易想像,若沒有這面具遮擋,這一刀就劃在易休臉上了。
洛河看著易休,眉頭微微皺起,心疼得很。
「你怎麼下來了?跟古劍宗的人打架了麼?」
「我聽說你在劍冢。」
所以就下來了。趁著夜色,闖了古劍宗戒碑區,破了幾個機關陣。
其實易休已經在劍冢找了洛河好幾天。劍冢迷霧重重,地域也大,要找到洛河實在不容易。要不是疾獵鷹與劍靈纏鬥的動靜,他恐怕還得再繞幾天甚至幾個月。
「太冒險了。」
洛河拉起易休的手,抬頭隔著面具親吻易休的唇。
易休看著近在咫尺的洛河,眼睫顫了顫。正是失神之際,手心一陣刺痛——洛河趁他沒防備,將刺穿他手心的羽箭□□了。
而後洛河低頭,以水靈力聚水,幫他清洗傷口。水系與木系綜合,有一些治療型法術,洛河只學會一個最低級的生肌術,此刻也用了出來。紫色與綠色的光結合,柔和地划過手面血洞,血很快便止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生肌術很費靈力,只這一著水木兩系靈力便已告罄。
疾獵鷹一直好奇地探頭觀察。一開始他還自責自己差點誤傷洛河,踟躕著不敢靠近。後來見洛河親了易休,又有些嫉妒,撲了撲翅膀,跳到洛河身旁,想引起洛河注意。誰知洛河根本沒理他,而是使了靈力給易休治傷。
若說洛河收斂靈力,對他的吸引力為一百的話,當洛河靈力外泄時,吸引力絕對翻翻,至少兩百以上。他渴望靠近洛河,每一個細胞都在饑渴地叫囂。
於是在洛河與易休手牽手深情對視,醞釀著甜死人的柔情蜜意之時,突然插、進來一個火熱的猛男身軀。那是一具充滿野性的陽剛的男性軀體,每一塊肌肉都充斥著極富侵略性力道。最重要的是,那具身軀現在□□。
「洛洛……」
疾獵鷹抱住洛河蹭了蹭他的脖子,長長地嘆息一聲。
他老早就想這樣抱抱洛河了,可惜洛河從來不許。但剛才洛河都主動親了那個擋羽箭的男人了,沒道理拒絕他。如果洛河對一個人可以如此親近,對他卻冷漠地推拒,那就太不公平了。
很遺憾疾獵鷹想錯了。洛河並不是對一個男人親近柔情,就會對應地容忍他的曖昧緊貼。
洛河收斂了靈力,下一秒就將他狠心推開,還很兇地瞪著他,「變回去!」
若是易休不在,洛河或許還會忍一忍,耐心勸解。可當著易休的面,疾獵鷹做出這樣舉動就太不合時宜了,必須嚴厲教訓。
疾獵鷹卻不覺得有人在場或沒人在場有什麼區別,更不明白易休於洛河來說是多麼特殊的存在。他不滿地低嘯,控訴洛河的不公,「你親他了!」卻連抱一下我都不行!
洛河挑眉,想說那又如何?突然被易休遮住了雙眼,還被強硬地拉著轉了個身,背對疾獵鷹。
想問易休怎麼了,卻見易休右手垂下,一松一握間,半空呼嘯一聲飛來一把劍。劍光如電,易休出手更快。
洛河看見他出劍時的眼神,黑漆漆的眼睛冰冷透骨,除了殺意一無所有。
猛然回頭,兩人已經鬥了數個回合,竟是難解難分。洛河不知這幾個月易休有何境遇,竟能與疾獵鷹這樣的神級異獸對上而不落下風。難道修為又有晉升?可再晉升,也不過築基期的修為。神級異獸可是元嬰大能都不一定對付得了的,即便疾獵鷹此時靈力並未完全恢復。
「洛鷹!變回去!」
不知為何,洛河總覺得不能讓易休與洛鷹再斗下去。易休的招式太狠,對別人狠也對自己狠。身形詭譎,時靜時動,動靜間的每一步都寫著一個字——殺!不顧一切,猶如地獄惡鬼。
洛鷹聽見洛河的聲音,身體漸漸附上羽毛。躲閃著,不忘射出數支羽箭。易休被刁鑽羽箭鎖住進攻線路,向後一躍。洛鷹便在這一躍間徹底化為鷹形,並向易休攻去。
洛河站在易休身後,拉住易休的左手。見疾獵鷹沖了過來,擋在易休面前,將他護在懷裡。
「洛鷹,住手!」
洛鷹見洛河出現在面前,一個猛地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