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桃是下午兩點送到梁川店裡的,吳大海親自送來的,可以看出來,秦桃很憔悴,一臉蒼白,嘴唇也沒多少血色,但好在人的神智還是清醒的,進了店裡後,帶著哀求的表情看著梁顧問。
「先休息吧,送樓上去。」梁川對吳大海說道。
吳大海皺了皺眉,自己怎麼有種當皮條客的感覺,然後腦子裡出現了很多這種小電影的情節,他猛地搖搖頭,媽的,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居然還亂yy。
當吳大海攙扶著秦桃上樓後,梁川伸手在櫃檯上敲了敲,原本正在午睡的普洱很不情願地抬起頭。
梁川伸手指了指上面,
「喵。」
普洱又將頭低下去,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去吧。」梁川又說道。
普洱這才沒好氣地起身,貓眸帶著些許不滿掃了一眼梁川,然後上了樓。
「靠,這貓趕著去投胎啊。」
將秦桃在梁川臥室安頓好之後吳大海就走了下來,恰巧被普洱給嚇了一跳。
「你投胎時應該能看見它。」梁川一邊整理著貨架上的壽衣一邊說道。
吳大海並沒有細究梁川話語中的深意,只是有些無奈地在櫃檯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道:
「川兒,你說,不會真的是被『嚇』到了吧?」
「那你還不去廟裡求一求?」梁川調侃道。
「如果真有用我會去的,大不了便衣去嘛。」吳大海對手下人是真的關心。
而二樓臥室里,原本還有些神經兮兮躺在地鋪上的秦桃在普洱來了之後,心神慢慢地穩定下來,緩緩地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普洱就在秦桃身邊匍匐了下來,
這隻貓真的是滿滿地怨念,
你睡眠不好我晚上陪你睡就算了,
你睡完我居然還把我送去陪別人睡,
當貓沒尊嚴麼?
…………
「你是警察,秦桃也是警察,又是刑警,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個道理你應該懂。」梁川還是很平靜,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去幫秦桃如何治療,連心理治療的模式和過程都沒有。
「嘿嘿。」吳大海笑了笑,他剛剛已經把秦桃所說的一些事情經過對梁川講了,這時候繼續道:「我特意去那個廁所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屍體,而且,也沒人會藏屍在那個位置。」
「呵呵。」梁川笑了兩聲。
「你笑啥?」
「你也是真夠閒的。」梁川有些無奈地搖搖頭,「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走程序了,放心吧,這幾個畜生哪怕進了監獄裡面的人也不會讓他好受的,監獄也是一個小社會,或者叫小江湖。」
「對了,我要不要去開點藥給她吃?總感覺是最近太忙了把人家女孩子給累壞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就更沒女的願意進咱刑警隊了。」
「不用吃藥,放幾天假好好調理就好。」
「不是,川兒,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進水了,把這事兒想複雜了?」吳大海抽出一根煙,默默地點燃,「但還真不是這樣。」
吳大海擺出一副「他馬上要開始講故事了」的姿態。
「你今天很閒麼?」梁川反問道。
「額,案子交上去了,我暫時沒事兒了,忙了幾天了總得休息一下吧。」吳大海有些鬱悶,自己講故事的架子擺好了但下面的聽眾卻不知道配合。
「行吧。」梁川繼續點自己貨架上的貨。
「那是差不多十年前了,我剛進刑警隊。」吳大海打開了話匣子,「和另外一個警員一起住一間宿舍。
那時候房子緊張,老宿舍樓里住滿了人,拖家帶口的住,不像是現在,大家條件好了,宿舍樓里人才少了。
那個警員叫周飛,那時候和我關係很好,大家都是新人,又一個宿舍,平時都是一起吃飯一起喝酒的,關係賊鐵。
就記得那天,應該是夏天,我和他剛從外面澡堂里的洗好澡回來,已經是深夜了,他說他去上廁所,我就繼續睡。
然後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我被外面